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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脱了手臂,他又去拉她,而且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响亮而清脆,那声音仿佛也带着一丝诧异的意味。
在那短短的挣扎中,她把他猛力一推,他撞到桌子上,一只茶碗跌到地下砸得粉碎。
"
岁岁平安!
"
谭大娘马上说,几乎是机械地说了出来。
一种什么态度。
那边谭大娘不等他发作,倒已经嚷了起来:"
嗳哟!
你这位新娘子怎么脾气这么大?这都是跟你闹着玩的呀!
你没听见说赵闹越发吗?这要是人家费同志也跟你一样孩子脾气,这还得了吗?人家发是认真起来,不生气才怪呢?"
她别过脸来,又向新娘的婆婆道歉。
"
你别生气呀!
老姐姐!
我们这姑娘苦在爹娘死得早,自小没人管教,一点规矩都不懂,以后这可就是你的事啦,老姐姐!
全靠你教训了。
这回你就看我面上,不去计较她了。
你瞧人家费同志、多宽宏大量,一点也没生气。
"
费同志被她几句话罩住了,倒也不好意思怎样了,只得淡淡地笑了笑,一抬手,把帽子扶了扶正。
"
这新娘子脾气可真大。
新郎可得小心点,不然准得怕老婆。
"
他笑了两声。
事情算是过去了,然而婆婆的脸色仍旧非常难看。
当着这些客人,给他们家丢失了脸。
从表面上看来,仿佛不能怪新娘子,但当然还是她自己招来的。
而且也怕干部从此记了仇,日久天长,免不了要跟他们家找碴儿。
但是今天新娘子第一天过门,婆婆当然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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