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淡漠如水,彬彬有礼,无懈可击,却也没有太多的留恋、太多的情感。
“去吧……”
古若霁疲惫的摆摆手。
。
白修羽恭敬地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转身后的白修羽终于放下了刻意保持的距离,一丝苦笑浮上面庞,谁能想到流觞阁孤傲不羁的修羽公子竟是堂堂相府公子呢?不是看不到父亲的苍苍白发,不是感受不到父亲对自己的深切怜爱,不是读不出父亲眼中的深深愧意,只是,他能做到孝顺却最终无法做到贴心。
古修羽,一个只存在于父子之间的名字,一个不为人知却尊贵无比的名字。
过去的日子,他最终还是无法释怀。
“爹,对不起,我是白牡丹的儿子白修羽,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声音淡淡的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古若霁亦是一脸的凄凉,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心中不禁苦叹,冤孽!
或许真的是报应,因果轮回,自己如今的夫人虽贵为长公主却着实是只母老虎,张扬跋扈不止,凶残狂傲更甚,自己如今已过花甲,名利皆有,本该是颐养天年,静享天伦之乐之时,膝下却除了这个孩子便再无一子半女。
牡丹,是若霁对不起你们母子……牡丹,当年若霁给不了你名份。
如今,若霁还是给不了咱们的儿子幸福…………………………………………洛亦兮身上所有的伤在慕容幽雪精湛的医术下都渐渐愈合,只是身上那深浅不一的痕迹都成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有些东西注定是无法忘记的,有些伤害注定刻骨。
就如,无论怎样逃,他身上流淌的永远是那个人的血……一身纱衣的慕容幽雪轻轻拆开他手上的纱布不禁皱眉,那双手还是那般红肿不堪……洛亦兮温柔的一笑,安慰道:“慕容姑娘不必在意,你能医好亦兮的腿,亦兮已经感激不尽了。
这手上的伤已经十多年了,岂是那般容易痊愈的。”
慕容幽雪没有说话,只是固执的为他再擦了一遍药,动作之轻,神情之细,怕是幽雪自己都不知道那时的自己多么沉醉,又是多么令人不禁动容。
洛亦兮凝视着她上下翻飞的羽睫,莫名的出神。
待慕容幽雪小心的包扎好他的手,一抬头,恰好发现洛亦兮正注视着自己,脸上瞬间红霞翻飞。
洛亦兮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错开了目光,“慕容姑娘,亦兮失礼了,但你的眼睛确实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慕容幽雪淡淡一笑,“是么?那幽雪觉得那位故人对公子肯定格外的重要,否则公子不会如此清楚地记得她的眼睛。”
洛亦兮恍然出神,他想起了那个人,那个长发如雪的人,幽幽的说:“是很重要,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年,亦是如此寒冬,他一个人在连续几日没有吃到一口东西的情况下,晕倒在自己的屋子中。
没人发觉。
是她进入王府如入无人之境,轻轻将他揽入怀中,喂他吃下药,不顾他身上的脏乱为他上好伤药。
那是他长那么大父子重逢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雪白的衣衫,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干净,那银色的面具折射着耀人的光,显得那般愉悦轻松。
洛亦兮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自在的享受阳光的温暖了,只是可惜了那藏在面具下的绝美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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