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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倒霉,怎么处理尸体呢?”
我喃喃自语。
我一想到我要和一具尸体一起呆在井底,我就头皮发麻。
他又及时的哼了声,表示他没死。
“咦,还没死啊!”
我有点高兴,轻拍了他一下,对他说:“不许死掉!”
对方又哼了一声,我觉得这算是他答应我了。
真好,不用和一死尸呆一起了。
于是又安慰地对他说,“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看看你的伤。”
第4章
.风起长安 第4章
我不是学医的,我说的所谓看看伤,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无力。
于是又加了一句:“如果需要郎中,我可以到京城去帮你找一个。”
我想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最简方法。
刚才救下我的那些人说过,此地离京城只有十里路了,也就是五公里,我走得快点,一个半小时,足够打个来回了。
这应该是目前最有效的救人方法吧。
那人动了一下,又哼了一声。
“不愿意?”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同时也觉得自己的确够傻,京城里应该正在杀戮,别人向外跑,我却还想进去送死。
这显然是不妥当的。
我说:“好吧,我不去京城了,但现在我什么也看不见,没办法判断你的伤势。”
的确,此时天上的星星都好像在渐渐变少,井下一点光亮都没有。
我估算时间,这难道就是人们说的黎明前的黑暗时期?
那人的手在摸索,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我立刻就把手伸过去,找到了他的手,握住,他却明显的哆嗦了一下。
男女授受不亲?少来!
这都不算是牵小手呢。
我手上用了一点力,他的手修长而光洁,握上去却显得非常硬,这是一只非常有力的手,只不过此时有点冰凉。
也许是因为我的手比较暧,他的手在我的心里停留了好一会儿,没有动,然后不再迟疑,把我的手拉向他,我顺从着,在他的引导下,我的手摸到了他的身体,具体的说,是他的腰部,那里挂着一个小小的布包。
我摸索着,找到它系在腰上的布节处,想办法解下了那个布包,我把它小心的放在地上,再靠摸索去小心的解它的结,我看不见,只能用手大致的摸了一遍,有些可疑的东西在里面,我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
我再次找到他的手,引到那些东西上面,让他自己摸,他抓住了某样东西,我的手等在他的手边,接过来,是个瓶子一类的东西,我在手中摸索分辨着,是金属的,不知道是铜还是铁。
有一个细细的瓶颈,再上面有塞子,我小心的拨去了塞子,再把它塞回他的手中,让他握好。
他自己哪里受伤,他自己应该最清楚。
他接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他痛苦的咳嗽声,似被什么呛到了。
果然他的伤在脸上,难怪我捂他嘴时手下湿嗒嗒的,那不是泪。
过了一会,我接回了瓶子。
他在地上又僵硬的翻身,非常困难,然后他似乎背对我,侧躺着一动不动。
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折戏,于是我问:“你有没有看过《三叉口》?我们现在像不像在演三叉口。”
问完我就知道自己又傻了,他当然没看到过京剧。
这时他努力的用嘴唇摒出了一个音节:“背。”
非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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