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的睡眠似乎与往常有一点点不同,他感觉到呼吸有些急促而手指渐渐变得无力,天花板上的字迹在碎裂,每一次的睁眼与闭合都变得艰难,是在做梦吗?还是仍然醒着?有些事情在变得模糊,包括思维,而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徐绍均试图思考却又无力的陷入恍惚中……祁剑手腕上的警报忽然间响起,刺耳的声音划破寂静的舰桥,然后,坐在舰长台前排的雷达监视员们惊讶的看着他们一贯冷静的有如陨石般的舰长匆忙的冲出舰桥,像一只失了火的鸟。
&ldo;他是忽然休克的,血糖和血压都很低,其它生命指数都有点问题……&rdo;苏彦仁急匆匆的迎上来,满脸的油汗。
&ldo;你把他送医了?&rdo;祁剑冷冽的逼视迫过来。
&ldo;他……看起来很不好了,我怕他会死!
&rdo;苏彦仁有些慌乱:&ldo;我找了不相干的医生,使用了伪造的身份证明,就像我们事先准备好的……&rdo;&ldo;转到特别监护病房,把所有医护人员的背景审查报告拿来给我看。
&rdo;不等苏彦仁说完,祁剑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坚硬的皮靴与地面扣击,在狭长的通道里传出均匀的回响。
有很多的梦幻,在绍均眼前错交着出现,从当年上飞机时最后一眼看到的父亲绝望的脸,到众人热烈而惊叹的目光以及被清晰的记录着的飞船爆炸时满天的金色礼花;从每一次模拟上机课时教官们紧张的神情,到校园里火暴少年的火暴拳头以及当时那个名叫祁剑的少年满是泥泞与汗水的脸。
&ldo;你太笨了,居然连架都不会打。
&rdo;徐绍均仍然记得当时的日光,炽热的带着金红颜色的日光,那个在十二岁时已经酷得让所有成年人自叹弗如的倔强少年就站在这样的日光下,傲然的对他说出这句话。
人生中有很多的,苏彦仁顿时变作了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而那位医师也知趣的离开了。
官大一级就压死人,更何况大出三级。
&ldo;哎,你说要是哪天他想通了,那得升成什么样子啊?&rdo;苏彦仁埋着头算官衔,算着算着便算到了这一层。
祁剑眼中有微光一闪,却没有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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