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道:“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我万一又说错什么,你就更不高兴了。”
我说:“我才不跟你生气,你脾气这么坏,还凶巴巴的,整天没一句好话,我若是跟你生气,早就被你气死了。”
他听罢,眼睛仿佛发着光一般,亮亮的,还咧嘴笑了起来,那个样子,比小雪还要乖巧无害。
他不凶的时候,其实还蛮讨喜的,只是不懂皇帝怎么忍心将他打成这样。
“你究竟做了什么,被陛下这么打?”
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他敛了笑,“做了一件我认为对,他认为不对的事。”
“你做之前,都没考虑后果吗?”
我也没问具体是什么事,只是说。
他说:“考虑了。”
“那你还做。”
他这人真是奇怪,要知道天子一怒,就算他是太子也小命难保。
“因为我高兴。”
他突然又笑起来。
“你半条命都没了,还高兴?”
在我看来,他简直狼狈得不能再狼狈了。
他若有所思,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道:“你以身犯险来看我,我很高兴。”
我还没想好说什么,又听他道:“不过,以后不要再为我冒险了,你安安心心待着就好,其余的,我自有主张,不会吃亏的。”
“你这还叫不吃亏啊!
在你看来,没命了才叫吃亏吗?”
我的语气有些冲,可他好似不怕一样,眼里反而染着笑意,“你诅咒我也没用,算命先生都给我算过了,说我要长命百岁的。”
“我才没诅咒你。”
他简直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幸亏这里这会儿没有别人,不然他乱说一通,我岂不是要被抓起来。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他将双手枕在脑袋下,歪着头看我,“这半个月我都不用上朝了,说起来也是一件美事。”
我四十三时恩出去了,殿内又剩我和李承鄞两个人了,我站着没动,李承鄞很快喊道:“痛死了,快过来给我擦药。”
“你活该,太医都让你不要碰水了。”
我一点也不同情他,他就是瞎折腾。
我走过去,他皱着脸说:“让我满身带血、脏兮兮的躺这儿好几天?我还没痛死就被熏死了。”
我说:“那也不用泡水里啊。
擦一擦不就好了?你这样乱来,出问题有你好受的。”
“你可别乌鸦嘴了,我快疼死了。”
他又开始喊疼了,刚刚沐浴的时候可没听他吭过一声。
我把药递给他,说:“脸上、手上你自己擦,擦不到再叫我。”
“擦不到。”
他立即说。
又将药膏塞给我。
“你动都没动,怎么知道擦不到?”
我才没那么好糊弄,又将药膏递给他。
他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望着我:“我手疼,疼得动不了。
自然也就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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