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一人只身前来。
裴元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是自己什么人,他凭什么以她为重?她被程禹劫持是她的事,公冶楚有什么义务救她?
她为什么会生气?
不就是因为将来他们会是夫妻,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除此之外,他和她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的关系。
“大人的事不必告诉我。”
她缓缓坐在床边,“我不想死,大人只要告诉我如何配合就行。”
公冶楚没有说话,黑暗中她没有去看他的表情,也不想看到他那张永远像别人欠他钱和他有仇的脸。
他皱皱眉,她是在生气?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多谢大人。”
又是一阵沉默。
他坐到她的身边,“程家多年经营,我怀疑不止石佛镇,还应该有其他的人在帮助程禹。
卧塌之侧若总有虫鼠在暗处伺机而动,总归是睡不安稳。
我欲借此机会将那些人一网打尽,所以还请你再忍耐几日。”
若他所料不差,程禹此举不仅是引他前来,更有可能趁机起事。
裴元惜已经不气了,刚才自己生气确实有些不对。
从他的立场看,他做的一切都没有错,她也没有资格怪他让自己涉险。
“我敢让他们带走你,就能护你周全。”
呵。
真自信。
她扯了扯嘴角,很想给他一个白眼。
想到自己没有资格,又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在别扭什么。
事到如今,除了信他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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