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六岁的宇文昭缓缓抬手:“众卿平身。”
端宁十八年,四月初一,宇文昭于太和殿登基,改年号为乾元,他颁布的第一道诏令便是,尊严鹤臣为摄政王。
严鹤臣没有做这个皇帝,也没有坦言自己到底是不是景帝的五皇子。
御门听政的龙椅边上,也摆了另一把椅子,专门给严鹤臣坐。
朝臣们猜测,严鹤臣只怕是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以此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他一共做了五年的摄政王,一直到宇文昭十二岁那一年,终于辞官。
这五年时间里,河清海晏,他拔出了朝中几个党羽根深的世家大族,一手把持朝政,总揽朝纲,更甚至有老臣哭诉说江山社稷尽归贼手,宇文家族彻底没落了。
严鹤臣充耳不闻,他依然像过去一般,雷霆万钧,手腕狠厉,对待少帝也没有额外的温情,少帝对他却格外尊敬,口呼叔父,严鹤臣推拒了几次,厉色称自己不是宇文家族的人,最后还是默许了这个称呼。
乾元五年,严鹤臣挂印辞官,归政于少帝,待少帝赶到其府邸之际,王府已空空荡荡,没有一人。
严鹤臣开恩科,兴修水利,在这五年里展示出了其惊人的政治才能,也毫无保留地把这一切教给了少帝宇文昭。
他一生只有一位夫人,二人举案齐眉,伉俪情深。
有人好奇说,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降服这位活阎王,直到有人在宫里看见王妃在耐心地安慰被严鹤臣责备的少帝。
只知道那一日,天光璀璨,她笑起来眉目温婉,亭亭如画。
史书工笔,对这位风光无两的摄政王不过是寥寥几笔罢了。
白鹿山下有一处宅子,买了有几个年头了,却很少见里面的人进进出出。
黛瓦白墙,依山傍水,说不出的钟灵毓秀。
“孟承,今日该送宴婴去书院了。”
“嗯…”
男子的声音顿了顿,带着几分慵懒,“不是有宴和么,让他送老二去就得了。”
“那我们为人父母,也该……”
女子的声音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她轻轻嗯了声,紧跟着男声又响起:“晚晚,你该想的不是这些,现在你好好想想,为什么我们才只有两个孩子,是不是我们还不够努力?”
“晚晚,我的女儿在哪呢?”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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