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了”
。
那周麻婆如梦初醒,连忙将手里的画卷了一卷塞进怀里麻利的跑了。
银月看着那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周麻婆道:“她不会去镇上说吧?”
“怕她说?龙阳之好见不得人吗?”
银月不知道周麻婆有没有去镇上说。
镇上的居民对他们依旧与从前一样无甚分别。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过的平凡且美好。
有一天夜里,两人吃过饭后,银月从怀里掏出个香囊塞给赵栩。
“给你。”
赵栩虔诚的接过香囊,要知道这是他亲亲银月融合,那个银月醒来了银月本想晾赵栩一晚上,等第二天再与赵栩说这香囊里的玄机所在。
谁曾想,银月这一睡却睡来了上一世的他。
上一世的银月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离开大宁的十五年后。
银月记得他是死了,因为那赵栩早年间种在他脖颈后的离心蛊的缘故早早的离去了。
他死前薛适悲戚的哭声还萦绕在耳。
他死后魂体飘出了身体,他看着几乎要哭昏在他尸体边的薛适,想抱抱他与他说,没关系,别哭了,却发现自己触碰不到薛适。
哦,他忘记了,他现在已经死了。
他只是一缕幽魂,自然是触碰不到薛适。
他飘啊飘,飘到了大宁。
他穿过一片红色的围墙飘进了一间看起来富丽堂房的屋子里。
那屋子里很是吵闹。
远远的他便听见一阵男男女女的止也止不住的哭声,以及一人沙哑的劝慰。
“别哭了。”
那沙哑的声音道。
银月听着这声音,只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银月环顾四周,心想,这里是哪里?他又为何出现在这里?他做了鬼之后记性差了很多,记不得赵栩与他的恩怨,甚至记不得赵栩。
他好奇的飘进这寝宫里,四处打量,接着他在那挂着青色帷帐的床榻上看到了个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
男子俨然行将就木,眼睛里蒙着一层灰蒙蒙的雾。
他打量这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心想,这人我在哪里见过?银月不自觉的低下头靠近他细细打量。
忽然那人回光返照似的,原本灰蒙蒙的眼里透出了生机的光彩,他伸出双臂在胸前一捞,却捞了个空。
银月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被人发现了。
那捞空了的人,朝空中用尽十成十的气力最后喊了一声:“银月!”
便睁着眼睛死了过去。
原本便围在床榻周围哭哭啼啼的男男女女见状,哭的更凶了。
听到那人临死前喊着自己的名字。
银月飘在空中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他果然与我认识,不然为何会喊我的名字?他又想,可我已经不记得他了,此人死在了他面前,未免一会儿两人见面说不出名字尴尬,自己还是趁早飘走吧。
谁知他努力的半天却发现自己的脚跟长在这房内似的,怎么样也无法离开。
无法,他只能睁着眼睛注视着床榻上刚咽气的中年男子,等他的新魂飘出与他打个尴尬的招呼。
谁知等了半天也等不到半个魂魄从这新尸里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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