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段锦言做事是狠的。
季星泽打了电话和季钦说这事。
季钦大怒,说段锦言小小摊子,公然和他们公司干上了,谁给他的胆子。
秦榛榛车里垂头,“我应该早点叫你回来的。
那天他请各区干部吃饭,我就该有所警觉。”
季星泽伸出手去,扶住她手背,轻轻摩挲,“他有心抢项目,不是我们能防的。”
说完,沉思一会儿,目光转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说的也是,他抢了白岩镇的生意,难不成还能把整个中国的少数民族村寨都签完了?白岩镇不能做,还可以去其他地方谈。
只要项目做得比他好,更受大家欢迎,这算是良性竞争?没什么好怕的。”
季星泽听秦榛榛说得慷慨激昂,抬眼忐忑瞧她。
“你愿意吗?陪我去其他地方?”
说完这话,季星泽又垂下眼皮,“这是你熟悉的地方,咱们在这做事,还能顺便陪陪阿婆,陪陪花老头。”
秦榛榛抿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她的手指轻轻抽了回去。
季星泽见状,急忙补充道:“这事也不是非做不可,段锦言做了,就给他做吧,我陪你做你的成衣作坊,咱们就呆在白岩镇,咱们哪儿也不去。”
没想着这话一讲出来,秦榛榛细眉立马竖起来,却压着沉沉怒气,咬牙切齿地说:“你总是这样,遇到问题就想逃避。
你的世界总是有退路。”
“不是这样的,榛榛。”
季星泽想解释。
秦榛榛没给他机会,眼神突然锐利,“我的世界里,一旦决定,就会全力以赴。
我不能容忍半途而废,也没有后退的资格。”
“榛榛,我不是想逃避。”
季星泽想解释,他和秦榛榛的关系才刚刚确定,又要面临变化,季星泽怕的是他输不起。
秦榛榛双手放开方向盘,瘫在椅子背上,没等季星泽讲清楚,她已经有些沮丧了,“你就不同了,你永远都有后路,可以随时放弃,随时妥协,随时不在乎一切。
即使是做好了全副规划的项目,也能说放弃就放弃。
段锦言就看穿了你这点吧。”
“你听我解释。”
季星泽拉她手臂,“不是这样的,你必须听我解释。”
秦榛榛将他手甩开。
“在白岩镇,我们有熟悉的环境,有朋友。
如果去别的地方,一切都是未知。
我害怕,害怕我们的关系遇到动荡,哪怕是一点点的。”
季星泽下颌绷紧。
“我不敢赌,不敢拿我们的关系去赌,我宁愿什么都不做,一切都不要变。
我想让你安稳,安稳地慢慢爱上我。”
秦榛榛听这话,脸色变柔和了些,卸了气,眉头却仍簇着。
车灯前缓缓走过一只老黄牛,平静瞧了眼车里,又继续慢慢向另一边走去。
天色已暗,秋天的夜晚,很凉。
秦榛榛关了车窗,松了驻车键,讲话时,愤怒少了七分,却多了三分伤感。
她掰动手指,掰动绣花线刺伤的一道道细小伤口,轻轻笑了声。
“原来我是这么脆弱,在你眼里,像是玻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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