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上海的前一天,段锦言组了个饭局,说大家好不容易都在上海,必须得赏脸,加上他和季星泽都在开展着同一类型的新项目,既然是同行,交流更是必须。
季钦当然是不去的,季钦说:“给他脸了?他还没有资格和我坐一桌子。”
季星泽问二叔,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拒绝?
“怎么?情敌也要躲?”
这句话跟给季星泽打了鸡血似的,立马转身,挑了件挺括精梳棉条纹衬衫,特意剪了个头发,晚饭时间,准时赴宴。
奇怪的是,段锦言并没有邀请秦榛榛。
他明知道季星泽和秦榛榛住在一起,两人肯定也会互通消息。
临行前,秦榛榛叮嘱他:“不要意气用事,不管他怎么激你,你别理他。”
季星泽懂秦榛榛是在关心他,情敌间的饭局,剑拔弩张是常事,他笑道:“放心,我天生情绪稳定,冷静沉着,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榛榛一把将他拉进门内,仰头呼吸:“我还真不知道,就没见你冷静过。”
季星泽心跳加速,胸口砰砰响,深呼吸一口,蜻蜓点水般朝她翘起唇角啄了下,“秦榛榛,你越来越嚣张了。”
两人小手指勾着,眼神拉丝,依依不舍分开。
包间里,曜石般的大理石墙面和地板融为一体,中间一个大圆桌,段锦言请吃火锅。
红锅上桌,不一会儿便沸腾了。
季星泽进门时,见房间除了段锦言,竟还有苏珠伊翘着二郎腿,倚靠在金色椅背上。
这算个什么局?
“星泽哥哥,你总爱迟到。”
苏珠伊仰头笑他,指指桌上酒杯:“自罚吧。”
段锦言见季星泽进来,忙起身相迎,又说:“还得你妹妹敢罚,季公子没有迟到,是我们早了。”
季星泽礼貌和段锦言握了手,寒暄几句,见苏珠伊一直喝酒,也不理他们,转头问段锦言:“今天这是个什么局?怎么珠伊也在。”
“你珠伊妹妹现在是大红人,更何况,我们三人都在做局,关于少数民族非遗文化的局。”
段锦言笑笑,招呼服务员来下菜。
“段总,我语文不好,但做局这个词,还是感觉过了点。”
季星泽说。
“现在没有外人,只有我们三,大家都放松点。
那我们用发扬,发扬光大,可以吧?”
“我和段总不是同类人。”
季星泽不喜欢见这场面,也没必要舔着他,干脆直说了:“我们有资源,有能力,该是将民族文化,中国的非遗文化推广出去,一是帮本地村民,帮寨子里的贫困家庭,而是文化需要输出,老祖宗的好东西需要让别人知道。
这是我做这事的初衷,如果段总初衷和我不同,同桌吃饭,也不是太有必要。”
苏珠伊挑着眼角瞄季星泽,许久不见,这个闷闷的星泽哥哥,倒是变了不少。
以前遇着和自己见解不同的人,季星泽都是沉默大于沟通,现在竟学会反驳了?
“殊途同归吧,你说是吧?”
段锦言没有一丝尴尬,笑脸朝向苏珠伊。
苏珠伊仍侧着身子,举了举酒杯,未置可否。
“其实我们可以合作的,将盘子做到最大,这事,就没其他公司能和我们抢了。”
段锦言见寒暄无用,干脆也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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