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泽一句不经意的感叹,让秦榛榛一晚上没睡好觉。
人生从来不是个简单的过程,一辈子很短,又似乎很长。
人们常常用命好命坏来衡量一个人的生命,可从不曾用一个人生命简单或是复杂来衡量。
没有简单的人生。
这是秦榛榛长大后才懂得的道理。
秦榛榛一大清早开车去机场接律师,两人将事情捋了捋,安安静静开了三个小时,才回到白岩镇上。
这期间,秦榛榛总想着距离这事,她原本是不婚主义者,和叶均分手后,便想着独自一人生活也好,可没想到半路撞来个季星泽,人又这样好,这样让她心动,将她原本的计划也打乱了。
有那么一瞬间秦榛榛觉得他就是真命天子,好似可以白头到老的那个人。
白岩镇与英国之间,隔着如银河般的距离,两人想要继续发展,必须得有一个人牺牲自己的责任,事业和使命。
秦榛榛很清楚这一点。
来到派出所时,秦榛榛有几分紧张激动,领回花老头,一定得给他烧好热水,洗个澡,再带去吃他爱吃的牛肉火锅。
两人一前一后,向值班民警说明来意。
两位民警低语几声,去翻记录,抬起头,:“杨道之已经被人领走了。”
秦榛榛愣住,她和律师对视一眼,十分意外。
花老头在整个白岩镇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哪儿来的人会将他领走?难道是段锦言?也不可能啊,段锦言明摆了要教训不听话的花老头,怎么又会将他领走?
秦榛榛俯身向前,探头看民警手里的资料,:“是谁领走了?”
民警关了手里资料册:“他家属。”
“哪个家属?”
“他女儿。”
说完,那位年长一些,拿着资料的民警往后面办公室去了。
女儿?花老头还有女儿?
这简直跟天方夜谭一样,要是花老头有女儿,何至于叫季星泽作好朋友?又何至于疯疯癫癫,待在巷子的土房子里卖米糕?
秦榛榛从未听说花老头有女儿。
她赶紧追问留下来的年轻那位:“您能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吗?或者她留下了什么联系方式?”
年轻民警摇头:“没留下联系方式,只是办了手续就带花老头走了。”
秦榛榛心里惴惴不安,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要是自己早一晚来,花老头也不会被这个陌生的神秘人给领走。
两人离开派出所,秦榛榛先行送律师去宾馆休息。
回到车里的她心情沉重,翻动手机,想要拨通季星泽电话,告诉他这意外消息,又不忍打搅。
车里呆坐了会儿,仍是没有头绪。
女儿不女儿的倒是不打紧,最怕是花老头遇到什么危险。
左思右想,决定先去花老头家里看看。
车刚启动,来了电话,宋川的声音从车内蓝牙音响里传来,音量开大了些,格外刺耳,秦榛榛慌忙将音量调小。
“你咋回事啊,妹啊,怎么一天天的净是些事儿啊。
早上有邻居说见你进派出所了,还带着个打扮光鲜的男的,咱爸一听这事,血压又高了。
你也不是不知道,咱爸之前因为你那些破事,都气了好些天,你又怎么了啊妹啊,别天天惹事了行吗?咱爸妈身体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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