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微微下移,停在某处,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走进营帐。
“小姐?”
相然也回头望了眼,“钟公子来这做什么?”
宴卿卿道:“派人告诉他一声,不会告诉他母亲。”
钟从凝踌躇了会儿,终究没上前。
他对宴卿卿是有那种心思,但皇帝的人,他胆子就算再大,也是不敢肖想的。
钟从凝来这,只是想让宴卿卿先别把这件事告诉他母亲。
他母亲的病钟从凝知道,熬不了多久,他不想母亲走得冤屈。
宴卿卿这还是知道的,她做事素来圆滑。
紫檀边嵌玉石围屏旁有一花架,雕桃花蝙蝠纹,架底四开,搭在地上。
上边种有几束不知名的花,似是有安睡效果的药草。
宴卿卿的眉眼蹙起,白皙的手微微蜷缩,轻轻按在傲人的胸脯上,那儿有些酥胀,她胃中又泛起了想吐之意。
相然扶她到椅子上坐下,宴卿卿摇头与她说自己没事。
她紧抿着嘴,心中知道如果自己留在京城,以后的日子绝不会好过,无论是哪一方面。
毕竟闻琉还年轻,他精力充沛,根本不在乎礼义廉耻。
相然道:“小姐,陛下刚送了一些东西过来,都是今天才弄的,还新鲜着。”
“知道了。”
宴卿卿轻声说,“我想先去歇会儿,今天太累了。”
相然是个聪明的,也不多问她今天与闻琉做了什么,慢慢扶她去了床上。
皇上吩咐过,春猎的旁余事,若小姐不想去,直接拒了就行。
而今日的开宴会,小姐大概也去不了了。
如果嗅着荤腥味出了异样,又加上她今个大半天都在陛下那里,定是会有人猜疑别的。
宴卿卿身心俱疲,倒也确实和相然想得一样。
闻琉变化如此之大,仅仅一天之内,仿佛完全变了个人样,宴卿卿现在已经很难把他与以前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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