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天气如此糟糕,谈家大院的周围依然聚满了早早便赶来准备参加大殡的人们。
外面丧事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屋内谈仕火在厅室内正在暴跳如雷冲着手下发火。
六个人竟然没有抓住一个人,还一个不剩的被人家灭了口。
忙活了半天折了六个得力手下,自己竟然连对方是什么人,什么来头都不知道。
一向喜欢将自己伪装成风度翩翩谦谦君子或是乐善好施善人模样的谈仕火,在遇上这等憋气又窝火的事情后心中既惊又怒,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正在挨训的那个手下像个孩子似的萎缩着身子站在那里半晌也不敢吭声。
自从和那几个人合作以来,他们从未失过手。
而且他试探过,这次的灰衣虽然武功不错,但绝不是他们老大的对手,更别提这次还是六个人一同出手。
所以那日谈仕火吩咐他协助抓住灰衣人,他也只是在跟踪灰衣人的时候在他身上洒下了金光粉做好记号,将讯息传给那几个人以后他就离开了。
他根本没料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程度。
终于等到谈仕火骂完,那手下抬起像刚被打完丧家犬般的脑袋道:“少爷,小的之所以昨晚没有跟他们一起去,是因为小的探到了那灰衣人的落脚处。”
“在哪儿?”
谈仕火斜了一眼冷冷问道。
口气虽冷,但面色已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情知这回事并不是这个手下的错,但因为那六个此时已然没了踪影,他满腹的怒火又没地儿宣泄,只好将这个倒霉蛋儿抓过来当一回垫背的。
“他住在充州军营旁边的一处农舍内,平日里专门负责给军营送菜担泔水。”
“充州……军营。”
谈仕火面色凝重的边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边轻轻地重复了一遍,渐渐陷入沉思之中。
外面阳光璀璨,鸟儿时而在枝头跳跃,踩得树枝一阵轻颤。
时而昂首轻鸣,叽喳喳的叫声响彻在充满农家气息的林间田头。
充州城外一处农舍内,齐健越一脸倦色满面愁容的站在床边,心头被一片推不开的阴霾所笼罩着。
他忙活了一早上,原本一袭雪白无暇的白衣此时染满了斑斑血迹,前襟更是几乎被血全部浸透。
就连俊美的小白脸上也溅上了几滴鲜血。
还有他向来引以为傲堪同女人媲美的一双玉手也变成了暗红色。
这白与红的的强烈渲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诡异可怖。
床上的人便是他从那些黑衣人手上救下来的灰衣人。
他显然伤的不轻,因为失血过多,此时已面如金纸气若游丝,那双原本被割得稀烂的双腿已经被齐健越缝好并包扎的很利索。
脸上的脏污和血迹也被擦拭掉了,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年纪不大,瘦高的个头,一副卖菜小贩的打扮。
脸颊黝黑且粗糙,稀疏散乱的眉毛下长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直视着眼睛从头到尾都一直紧紧的闭着。
略显肥厚的嘴唇上有两撇浓密的小胡子。
灰衣人赫然便是那日在谈家门口一直张望行迹也十分可疑,齐健越跟踪到充州军营附近却莫名其妙失去了踪影的那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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