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姐姐指明路,不管怎么说,有路可走就成了。”
许国定也在四处打听究竟是有谁要向许家二房下手,听见许樱跟他讲了许忠的事,又讲了陶姓行商的事,也就对来龙去脉知道了些许,“你说要报到锦衣卫衙门?”
许国定年龄大,顾虑得自然多些,“咱们一不知道那皂隶如今占得是哪座山头,二不知他手下还有何人,三不知他有何江湖朋友,如此冒然行事,一怕是会打扫惊蛇,二是怕激得他狗急跳墙,他是刀口上混生活的,咱们许家还有这么一大家子人家呢。”
“自是不能由咱们去报。”
许樱早在来之前就想好了,“孙女打听了,那姓陶的正要出手一批茶叶,找了几个相熟的买家明日去看货,咱们只要悄悄的举发他销赃,待他落了网,再图谋其他。”
许国定想了想,如今许家已经被逼得步步退让,他一个两榜进士,让草寇欺负至此也实在是窝囊,“嗯……这倒也是个法子。”
他瞧了一眼许樱,“你一个未嫁的姑娘,此事不宜多牵扯,这些我都知道了,就交给我办吧,我虽远离官场多年,也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的。”
“是。”
许樱原也没打算出头露面去管这件事,只是隐隐觉得这事不会是表面上两个店铺那般简单,那皂隶也算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他在暗处谋算了这些年,现在才动手,必定是要一击必中,这样零敲碎打又是在玩什么把戏?
☆、103双龙会
许忠糊里糊涂入了狱,又糊里糊涂的出了狱,进了家把身上的衣裳全脱下去烧了,又洗了去秽气的澡,跟老婆孩子没怎么亲热,就惦着问详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问百合。
“这事儿我也不是十分知道,只是听说昨个儿下午锦衣卫出动,抓了姓韩的行商和他手下的人,光是装着人犯的黑头车就整整有四辆之多,只是蒙得严严实实的,谁也看不真切,今个儿早晨我就听见信儿说让去接你,八成是和此事有关。”
许忠点了点头,“怕是有关了,只是我与这个姓韩的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因何对我下手?又因何对许家下手?”
“听姑娘的意思,这事儿是冲着许家去的,是往日的旧仇家……”
百合想了想,“你还记得当日二老爷包的那个香怜吗?”
提起香怜许忠立时就想起来了,“自是记得。”
“当日与她私通的皂隶,因此事丢了差事,又被下了海捕公文四处捉捕,据说家里是妻离散了,老父老母最后流落街头冻饿而死,他落草为了寇,这些年也成了气候,这事许与他有关。”
“若是与他有关,此事怕不能善了。”
许忠对那个皂隶也是印象颇深,“我记得他是叫樊的,因为人素来凶恶,人送浑号樊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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