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容回忆了一下弟弟的样貌,将他与刚刚温雅娴静的女郎做了对比,好像很是般配。
算了,事已至此,他再想也是徒劳,还是想想怎么自己不出面,又能买到瑶华要的胭脂,还让她以为是自己买的这件事吧,想想就头疼。
裴景容刚踏进裴公馆,便瞧见自己的夫人笑盈盈地望着自己,他有点想扶额,但是面上还是一本正经说道,“买回来了。
忘不了。”
裴家大少奶奶傅瑶华像只蝴蝶般飞了过来,吧唧在自家夫君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你,我真高兴。”
裴景容慌忙接住傅瑶华,轻声呵道;“干什么,好多仆人在呢。”
语毕便拉着瑶华的手往屋内走去。
几个家丁仿若没有看见自家少爷渐渐泛红的耳根,继续着手上的活计。
进了屋后,傅瑶华听得裴景容说完纪家的事,俏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色,她叹道:“这纪老板也是有些可怜,我曾听我父亲说过纪老板不仅做的织品质量上乘,而且从不拖欠工人薪资,并屡做善事,是真正的‘善人’。
原以为这样的人必定是福泽之人,却是造化弄人。”
她还欲多说,却被裴景容打断,“好了,别管纪家了,不是心心念念秀筠堂的胭脂,不赶紧试试。”
“对啊,景容,快来帮我上妆。”
“不行!
我是说,我哪会。”
☆、罢工纪嘉许赶到府内时,纪家主子基本都不在家,唯有二太太穿着素白袄裙从里屋急步走来,“承允,你终于回来啦。
娘好想你呀。”
纪嘉许心里焦急,只草草拥抱了下二太太,便慌忙开口:“娘,爹怎么会突然就生重病去世呢。
以前身体不是好好的吗!
是不是你和大妈诈我回来呢。”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好像说最近老爷赶一批织品,天天晚睡,是积劳成疾。”
当日老爷被运回来,管家章成是请了平日给老爷看病的刘大夫的,二太太那时不在跟前,这些也是丫鬟们说与她听的。
“平常我们都劝爹多休息,丝厂的事能交与管事就不要自己亲力亲为。
他总是面上答应,私下照旧,现在……哎,我去给爹上柱香。”
待得纪嘉许上完香,二太太才拉着他的手说,:“承允,你不知道,自从你爹谢世后,丝厂就由你妹妹接手了。
你说一个深闺女子,哪里会知道生意里的门道。
这不,工人要罢工!
今天她就去丝厂处理这事了,连夫人都一起去了。”
听到工人罢工时,纪嘉许就已经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他打断了二太太的絮叨,只问:“我纪家一向待工人不薄,他们为何在此时罢工?欺人太甚!
我要去问问他们还有良心吗?!”
二太太没料到承允会如此激动,忙拉住他劝:“你不要去了,已经申时了,想必纫秋也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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