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因为连夜赶路没有休息的缘故,一人一马都显得有些疲惫。
走到那大门楼子前面,一人一马停了下来。
看了看佝偻在门边的祖孙俩,年轻人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放到了那老人的手中。
老人接过银子跪在当地,千恩万谢的叩起了头。
那人却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依然昏暗阴冷,城东喜客来客栈内却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透过纸窗散发出柔和的鹅黄色光亮,这抹柔和给昏暗萧瑟的寒春清晨平添了几许暖意。
客栈门口的两个灯笼被昨晚的春雨打湿,不知何时被风刮破呼啦啦的响着。
远远地那白衣年轻人牵着马直奔喜客来客栈而来。
仿佛早有预知般,还没等那年轻人抬手敲门,门便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了。
“小气鬼,真的是你!”
屋内的人像是早已等在了那里,一见真的是自己要等的人,他兴高采烈的一把上前抓住了年轻人的手将他拉进了客栈内。
“掌柜的,赶紧把准备的热茶和菜饭端上来。”
那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年轻人的脸头也不回的吩咐着,那紧握着年轻人的手始终不曾松开过。
年轻人也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看似不经意的瞅了一眼那人的脖子。
脖子上用来包扎的布条已经拿掉了,只是在受伤的地方还有一道淡淡的伤痕,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一大清早就被人从热被窝里揪出来的客栈掌柜,臭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不情不愿的吩咐店小二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悉数端了上来。
东西全部上齐,那人十分爽快的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啪的一声搁到了桌子上。
“掌柜的,这些银子就算是一大早叨扰你们好梦的辛苦钱了。”
说完双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年轻人用饭。
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本来满面黑条的掌柜和正抱怨不休的小儿一看到桌上的银子,登时双眼发亮,浑身飘轻,笑的比正在迎客的青楼老鸨还要热情三分。
“濮阳游儿,你这青蛙不长毛的老毛病又犯了。”
年轻人十分不爽的瞟了一眼桌子上那十两银子,有丝肉痛的说道。
年轻人正是风尘仆仆从郡州赶回来的齐健越。
“哦!
嘿嘿,听说你今天早上回来,刚到寅时我就让他们准备好东西等着了。
所以……这不给赏钱实在是……”
濮阳游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满脸谄笑的说道。
“谁让你这么早就起来等我了。”
谁知齐健越完全不买他的账,头不抬眼不睁语气平淡的说道。
言下之意不那么早起来这赏钱也就不用给了。
暗骂了一声小气鬼,濮阳游儿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他原本也没期望齐健越听到自己为他做的这些事后会感动的痛哭流涕,他要求的一点不多,一点点,哪怕对方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感动他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当齐健越对他的付出毫无反应只在意银子的时候,濮阳游儿还是感到了一丝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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