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初立志做官,有很大一半的原因是为此,不过在这高位上稳坐了一年,一个人没有寻着。
反倒也没有保住金适才的命,如今连迟聘也都要被这一桩桩的事情给卷进去了。
思绪陷了一阵子,回过神来终觉得恍惚,好似这许多年不过都是一场空梦,会有醒过来的一天。
叹了一口气,知面前不过就是寻常的普普通通的一个,会病会灾的人罢了,林应忽然间来了底气,一溜烟儿从地上便拾身起来,顺手将胳膊往那人肩膀上一搭:“本官问你话的,怎的不做声?”
寻常这般年纪,经这般一牵扯,定是要脚下不稳摔出个好歹来的。
不过面前这人却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只轻轻咳嗽了两下,然后抬起杖子在他手上敲了一下。
“你们这些做官的都是自己比天大的主儿,自己小病小伤,掉根毛都是大事,旁的人冻死饿死冤死,不管怎的死,都与你们没得干系。
最可怕的是,死了也都没有安生日子过。
老头儿我活了这把年纪了,笑话看的多了,不想再看了!”
林应将手收回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上来,面前这人身上的温度十分的微弱,瞪大了眼珠子一声没喊出来,听了这话脑子更加犯懵。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一笑,声音干枯沉闷:“你只管去找你要的替罪羊,小老儿年纪大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步子迟缓,在林应的注视之下缓缓地朝着屋中的圆桌挪移着,良久之后,坐在桌边的长椅之上,举着杖子将门一顶,砰地一声关上了。
林应还想再开口,那拱门旁的小厮忽然从身后奔了过来,一边奋力跑着一边嘶嚎地乱叫:“狼来了,狼来了!”
双手一捞将他步子停下来,立在原地上狠狠喘了几口气,那小厮一脸惊魂未定,只重复着:“狼,有狼,狼来了,狼真的来了!”
他顺着拱门的方向一指,林应顺势看过去,却没有什么动静。
算起来林应来京城已经足足一年多光景了,却真真是第一次来面前的这个地方。
所以方才的话不过是平日里和洛严待久了,一时学来的逞口舌之快的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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