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神一看,却被眼前景象惊得浑身一怔。
只见那屋中备着一木箱子,里头放满了金银珠宝,与那日从何见搬来的那一箱物件十分的相似。
林应与洛严就立在那箱子边上,正清点了其中的物件儿,手上的笔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吓,在本上画了重重的一笔。
“你回来了?”
林应面上虽未有金先生殁了时候的那般崩溃,却是沉默着一副心事颇重的样子,顺手将纸笔递到洛严手上,过来牵着迟聘坐在屋中坐下。
“这是……”
迟聘约莫已经猜到了这事情该是和何见有干系,却又不知为何府上挂着白绫飘着纸钱,被林应一拉扯,指着屋中那箱子问道。
洛严将那箱盖子砰地一声合上,没等着林应回话,将手上的册子往迟聘身上一贴,没有好气儿地说:“何见在狱中畏罪自杀了,微之他打算将何见屋中的那些物件儿送回何家去,再添置些新的,就做慰藉了。
你与他干系匪浅,看看这可还合适?”
林应当即便急了,将那册子伸手夺过来,一把将洛严往旁上一推,抱怨着:“不是说了让我来说的么,你怎的在这儿胡乱言语开了,这人你要对待不了就出去!”
洛严不屑地瞥他一眼:“林微之,我身上还带着为你受的伤,你就这样待我?让你说,让你说,你说得就算再委婉又有何用,该发生的事情,永远都改变不了,该难过得,永远都逃不了,这是债!”
他表现得极其得厌烦,就连林应自己也都心上一颤,若是昨夜任他占有自己后,今日他果真转了性子,成了这样的态度,那自己可真真是会傻了眼的。
“青山……”
洛严被他这一声吓得一怔,面上表情刚要改变,却听他话音一转:“你说的对!”
心上揪着的一颗石头砰的一声落了地,洛严暗暗舒了一口气,然后挠了挠头,继续方才的语气:“你这人永远都是这样子,两面倒,从不会有坚持。”
顿了顿,看看迟聘没有反应,也便作罢:“好了,这事我也不掺和了,你缺什么告诉我,我先回去了!”
这一个期间,从洛严开始提及何见的死,到他砰地一声关上门,好似甩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为止,迟聘面上的表情一直是僵住的。
他思绪深陷,双目无神地立在原地,脑海中不住地浮现着何见冲着自己天真烂漫且又无忧无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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