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拂面,掀起层层白雾来,他拂袖一挥,有些遗漏的打在脸上,叫人更加得清醒一些。
他思绪复杂,忽然有些怕,也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旦有人和自己亲近,最后的下场都会变成这般样子。
金先生那样好的人,年纪轻轻不寻个好人成家,却独独将他们这些个流浪无家的人儿尽收麾下,每日悉心照料,人至中年,未曾嫁娶,未曾享乐,便一命归了天去。
要说好人短命的话,可洛严这样在别人眼里已经坏透了人,日日被人惦记着性命,却还是一朝不慎便出了事,着实铁证这是个悖论。
是不是他早就应该找个没人的地界躲起来蹉跎度日,免得再将迟聘和何见拖下了水,那个时候,恐是再做什么都后悔莫及了。
立在门外,身子猛地一失力,脊背往门面上一靠,一屁股便坐在了地面之上,心境是无底的绝望,意境幽凉,叫人黯然神伤。
梅花寒香阵阵铺面,不由地叫他想起那句诗词来。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到底是真真有所感慨的时候,才能够真正领悟这词句中的意思。
就像洛严的温柔与冰凉,到底是各有千秋,却独那一份柔软,打进了他心底最深的地方。
那是先生死后第一个肯豁出命保护自己的人,林应第一次十分清楚地发现,自己真真是对洛严动了心思。
发着呆,人倒是没有睡着。
待着那大夫推门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光景。
外面天气冷,他蜷缩在一角落,丁香来劝过他一次,劝他到前厅暖一会身子,他却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和那地面长到了一处。
最后丁香无奈,只好强行给他加了几身袍子,此时迅速立起身来,竟是已经染了风寒,剧烈地打了一个喷嚏。
“青山他怎样了?”
身上披着的一层又一层束缚,在站起身来的时候统统滑落在了地上。
脸上只是一心的着急。
丁香忙屈身在地上捡起来,重新给他遮上,头一遭逆了他的意思抢话:“大人染了风寒,还烦请大夫开个方子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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