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三跪九叩下来,定是又要出了毛病,躺在床上歇上几日的。
洛严见他眸子里有惊诧,明他苦衷,忙言语着:“爹,微之他腿上有伤,你这也……”
“我怎么了?”
洛太傅一笑,能够看得出该是知晓了林应的伤,眼下是故意刁难,且一早便猜到洛严会站出来为他说话。
“这儿是太傅府,到了这儿就该守这儿的礼节,这些小事情若是都不能遵了,往后还不得翻了天去,有伤是吧,既然行不了这礼,那便从哪来的回哪去吧!”
“你今日怎会这般不讲理,明明昨日还……”
“送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那阵仗能够看得出,常日里都这般要夺了嘴上的痛快的。
左右到底没有辨出个黑白来,可林应却瞧得仔细,心上也明白,今日这礼节不管洛太傅他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是非行不可。
他既然跟了洛严,便是能够将命都给他的,朝着他的亲爹下跪磕头算的上什么。
若是因着这事落下了话柄,那日后可是在洛太傅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的,又何谈与洛严过这一辈子。
洛太傅一声令喝,林应忙抓住洛严想要上前去的身子,揪着他的衣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青山,你爹说得对,该我受的,我不会逃,又不会死,疼一阵子,我便算是真真入了你洛家了。”
双膝磕碰在地面之上,能够感觉到皮肉之下的骨头有些不大能够支撑得了,摒住呼吸,还能够听见骨头之间吱吱的摩擦声响。
身子向前一曲,脑袋砰地一声失力朝下一磕,往复三次,继而又须得站起身来,照着同样的步骤再做上两次。
洛严立在一旁眼睛都急红了,想要上前去帮扶着,却被林应一把给推了开来。
林应知道,那个昨夜还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太傅,今日有意唱这一出,必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自己需得叫他将这心思消上一消。
行完了这礼,林应已经是大汗淋漓的模样,强忍着将身旁丫头的茶杯接过来,然后将双手往上一举:“爹!”
那声音有些颤抖,洛严心上忽然一揪,见洛太傅还没有接过去的意思,忙也凑身过来跪倒在林应身边上。
身前之人犹犹豫豫将那瓷杯接过去,搁在嘴边喝了一口,就在林应彻底将悬着的心放下的时候,猛地被喷了一身,连眼睛都睁不大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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