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而聘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态,一直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就连送着金适才的棺材出门去时,也都是避着林应在前头走着。
眼下被何见拉着到堂上的时候,还真真是那日弃门而去之后见林应的第一面。
林应是聪明人,在官场上混久了,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自然看得出这几日迟聘对自己的疏远。
前面几番想要将这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却又觉得他为了自己动了春心的这事情生气着实有些莫名其妙,问出来有些小题大做,反倒更加尴尬,便也就随他去了,可心上确实是个疙瘩。
今日难得有了机会,他急忙抓住,待着迟聘坐定,忙举杯敬酒,主动给台阶下。
“佑颜,这一杯酒敬你,先生的事,多亏你张罗着,不然我还真不知道究竟会搞成什么样子。
先生生性仁和慈善,往日希冀尽皆在你我身上,往后你我相扶相持,定不能负了先生所托才是!”
可迟聘明显脸上有难以掩盖的不悦,没有什么好气儿,抬眼一瞥,然后又重新低头。
“微之的话言重了,先生待我如同亲生一般,我自然上心一些,微之身子不好就多将养着,免得出了什么岔子,倒辜负了先生的希冀!”
林应听得明白,这话是在怪自己对金先生的事情不上心,可是对洛严的事却尤其重视。
平日里这种心上之事茶余饭后说一说也就罢了,他们从不当真,可今日却不一样。
迟聘他虽然擅于言谈,可相处多年以来,与自己说话时从来不绕弯子。
今日这般反常,恐是真的记在心里了。
林应一杯酒举在半空中,显得略微有些尴尬。
洛严抬手扒着他的胳膊示意他坐下,他却执拗不肯听劝,眼神一直在迟聘身上不肯挪转开来。
何见倒是察觉出了几分的奇怪,意图打破这局面,起身欲与林应对酒。
可还未开口说话,林应却眼光凌厉猛地将他扫了一眼,吓得他即刻又坐了回去。
“我有错,我自罚三杯,还望佑颜你不要见怪!”
说罢他端起酒杯便仰头灌了下去,一杯接着一杯,三杯下肚,忙弓着腰身扶着桌面咳嗽。
洛严一脸的担忧,伸手扶着林应的胳膊侍候他坐下。
对面迟聘脸上的不快也迅速转变了过来,抿了抿嘴,像是在为他宽心一般:“你没错,身子不好就不要勉强,二十来岁的人了还真是会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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