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做什么?”
洛严无比激动,忙抬袖子为林应擦着脸上的口水,一边喊叫着。
洛太傅见他这等反应,大手一挥,砰地一声脆响,那杯子应声落地。
继而直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言语着:“茶我已经喝了,今日是你自己留了你自己一命,用了午膳,你独去十一阿哥府上。”
洛严还未反应过来是何意,林应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了,猛地一失力倒身在洛严怀间,脸上不愁反笑着:“爹他喝了!”
洛严眉目狠狠地皱在一块,忙躬身将他揽在怀里朝着卧房而去。
结果到底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糟糕,至榻上去歇了一阵子,熬了副常日里适用的汤药喝了,洛严帮着又摩挲了一番,林应便已经能够缓过了劲来。
彼时洛严正坐在他榻边上嘟囔着:“我爹他不知道究竟喉咙卖的什么药,叫微之你今儿受了这么一桩苦事,我定是要为你讨个由头的。”
林应听他这话将眼睛一眯,莫名觉得好笑极了。
若是换做旁人,他定是能够将这个中的事情瞧个仔细。
可这个人偏偏是他爹,又牵扯到了林应,所以他心上是乱的,这才不敞亮。
挥手轻轻在他脑门上一拍,他当即便将眸子挪了回来。
“傻瓜,今儿你爹的反应,才该是他真正的反应,你将我迎进府,那可是断子绝孙的事情。
他昨个因着大计不与我计较,今儿没有趁着天黑下暗刀子取我性命,便已经算是因着你的由头了。
他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接受我了,这一点我想过,我也不勉强。
只要他认我,不将我赶出去,叫我能够挺直腰杆就好。”
洛严听了话细细想了才好似明白了几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眉目愁苦地看着林应:“只是委屈你了,卿卿!”
“且还有一桩你要明白,你莫要再为了我的事情再顶撞你爹。
你爹养你这些年都未将你的桀骜驯化,可你却因着我做了太多的改变,他本就心上不悦,莫要再将这不悦加深了去!”
洛严跟着他的话点头,蹙着的眉头忽然一展,微微一笑。
他倒是从未觉得林应有这般聪慧细腻,如今与他爹斗志斗勇这一桩事情上才瞧个清楚明白,其实他也为了自己做了改变,且那改变不易察觉,却已经深入骨髓,潜移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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