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大学司法鉴定中心在学校老校区内,门面不大,却总有人来去匆匆。
党院长和中心有长期“合作关系”
,他们到后,直接上到二楼。
在一间小办公室里,工作人员拿出一份《dna亲权委托鉴定申请表》放在桌上。
“个人鉴定是吧,非司法委托?”
风把吹起鉴定所蓝色窗帘吹得哗哗作响,老林神情紧绷,他站在老式实木办公桌前弯腰写字,什么话都没说。
党员长看他们一眼,说:“先个人吧,能快点。”
“那五个工作日,加急。”
林朝夕坐在后面的椅子上,并不知道这些区别。
老林依旧握着她的手,姿势非常扭曲,她看着老林一笔一划填写申请表格,在姓名那栏写上他和她的姓名。
轮到称谓时,他有很明显停顿。
林朝夕抿了抿唇,老林深深地看她一眼,最后转过头,在上面那栏写了“父亲”
,在下面那栏,写上了“女儿”
两个字。
工作人员拿着鉴定表格,带他们去采血室。
一位抱着婴儿的母亲排在他们前面。
针头扎入婴儿手臂,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林朝夕看着暗红色血液被一点点抽出,母亲随即泪流满面,她不由得下意识去看老林。
老林从头到尾神情凛然,但在那刻,一直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似同安抚。
针管抽出,棉花按上婴儿手臂,母亲抱着孩子站起,林朝夕和她擦肩而过,深深吸了口气,坐了下来……
概率
鉴定中心门口有颗参天银杏,树冠繁茂,展开时如伞般亭亭,据说有五百多岁。
走下楼梯时,林朝夕一直在看那颗银杏。
草莓世界里,老林小时候很喜欢带她来安宁大学玩。
春天时,他们会在银杏树边的大片草地上放风筝,秋天时,他们会花一整天时间看安宁大学的园丁打银杏果。
大概因为他们父女两从早晚都在看,园丁总会在最后送他们一大袋银杏果。
银杏果放到铁锅里炒一炒,剥开时还有一点臭,入口却完全清甜。
老林每天都会给她炒上几颗,当上学路上的零食。
她那时真觉得那是再正常不过的生活,可放到现在来看,却是令人向往的日子。
林朝夕用手按着棉花止血,老林早就把棉花扔了。
党院长挽着挎包走在前面,踏下最后一级台阶,回头深深看了他们一眼,就在她要开口前,老林打断她。
“给我几分钟,我要打个电话。”
老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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