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太奇怪了,听到相连两个字,就让我想起被插满输液管的人体。
“好了,你进去。”
“哈?”
我惊呼出声,转回身看时,只见生命之茧外,仅仅剩下渊卿的衣衫。
之前看兰亭,他是睡着,现在渊卿是醒着进去的,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在里面,还要我再赤身裸体地进去,这实在……我干涩道,“我……就不用了吧,反正你现在能离开我的身体,你自己进去得了呗。
如果以后被兰亭,星研知道……多尴尬啊……就算看到渊卿,也尴尬啊……”
恩恩恩,亘阳你反正喜欢脱衣服,进去进去,脱光光进去,我会回避的。
嘿嘿,搓手,那等同于放了一头狼进去,像渊卿那样孱弱的小羊,还不入了亘阳的狼口?我好坏呀。
“若我能离开你单独进入生命之茧,还会让你进去?”
耳边传来他尴尬的,郁闷的话语,“还不快脱了衣服进去”
无语地叹气,好奇怪的感觉,就算治病,也只有脱光患者的衣服,有谁见过连医生的衣服也要脱的?走到渊卿的衣服旁边,太尴尬了。
决定绕到另一边,看看左右无人,开始脱衣服,越脱越觉得怪异,手脚也越来越慢,尤其是脱到肚兜和亵裤的时候,实在没有勇气在渊卿面前裸奔。
“你扭捏什么?我自不会让他看到你”
亘阳有些生气了,如果此刻我能看到他,一定狠狠给他一个白眼,他裸奔习惯了,我是有夫之妇,自然不会如此奔放。
心一横,把最后的衣衫除去,深吸一口气,站在了生命之茧面前,抬起手,尊敬地说:“请让我进去吧。”
缓缓的,生命之茧打开了一个裂口,里面一片荧绿,细如发丝的绿丝如同纤维布满了里面的空间,看不到渊卿,也看不到中心。
金光缓缓从我身上浮现,当我进入生命之茧后,脚下柔软地如同亘阳世界里的云朵,只是,云朵是冰凉的,而她,是温暖的。
我踩在她的身上,如坠棉花糖之中。
入口在丝丝缕缕的绿丝摇曳中缓缓闭合,有绿色的丝线缠上了我的身体有如给我编织起了一件绿色的裙衫,而亘阳的金光也朦朦胧胧地笼罩在我的身上,丝毫没有让我裸露。
心里终于安心,缓步上前。
当走了片刻后,前方传来一声轻语:“请停步。”
是渊卿。
我随即停下脚步,面前的绿丝摇曳,形成了一席微微透明的纱帘,出现在我的面前,而那飘摇的纱帘后,我看到了渊卿朦胧的身影,他就在对面呐。
“好了,女人你可以睡觉了,后面的事情让我来。”
亘阳说罢金光从我的身上开始慢慢染上与我身上相连的那些绿丝,它们渐渐染成了金色,由我身上的绿丝至身周的一切犹如金色血液流入那些绿色的纤维,朝渊卿而去。
有什么托起了我的身体,将我平举,我宛如躺入世上最柔软的鹅毛床,舒服地又想睡觉。
明明才刚刚醒来,却又觉得全身乏力。
或许,是因为亘阳发动法力,我也受其影响。
慢慢闭上了眼睛,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亘阳缓缓从我的体内浮出,漂浮在我的上方。
原来,他无法离我太远。
眼前出现一片绿色的世界,光怪陆离,出现了许许多多神奇的画面,像是很多人的回忆,在那些回忆中,我看到了一个长得极像兰陵玉的人,他面带阳光版的笑容,从繁花中摘下一朵送给了一个女人。
那女子很美,美得像沐雪。
紧接着,我看到了许多皮肤腐烂犹如丧尸的人,他们痛苦地哀号,抓挠自己已经腐烂的表皮,流出浓浓的血水和腐烂的皮肉,露出森森白骨。
女人因此而流泪,她拿起了火把,将一堆草药点燃,痛苦的人们开始陷入安睡,不再痛苦的容颜露出了安详的微笑。
她走到一名男子的面前,他也已经开始腐烂,勉强还能看到他和兰陵玉相似的脸。
她痛苦地捂上他的眼睛,将火把颤抖地扔在了四处,唯独无法狠心扔在那名男子的周围。
她伏地无助地哭泣,知道周围的一切融入火海。
一束白光从岛的中央而来,她寻觅过去,在倒塌的房屋中,一颗白色的龙珠正漂浮在空中,宛如自保。
她拿起她,含泪走上小船,转身落泪而去……这是……这难道是……女人回到了巫医岛,很长时间都闷闷不乐,夜晚独自拿出一朵枯萎的花落泪,光阴荏苒,她嫁了人,生了子,有了孙子,孙子先天心肺不全,每日都在生命之茧中续命,百日之后,勉强保住了性命。
她再次拿出那朵枯萎的花,认为这是对她焚岛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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