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祁善也老实地说:&ldo;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当年一起生活在湖边的灰鹅不管有没有嘲笑过她,都好像成了反面的陪衬。
童话是为主角而写的。
&rdo;&ldo;你哪儿是灰的?让我看看。
&rdo;周瓒发现祁善并不觉得好笑,懒洋洋地收了手,打个哈欠。
&ldo;好好开车。
昨晚又没干好事吧?知道西门庆是怎么死的?&rdo;&ldo;没办法,太多人想跟我睡了。
我怕她们打起来,关着门在房里打了一晚上飞机。
你没听见动静?&rdo;周瓒的羞耻感淡薄得很,眼看祁善又要翻白眼了,他笑嘻嘻地哼了两句游戏的配乐,说,&ldo;放心,在善夫子的监督下我的道德底线又捡起来了。
真的是打飞机,下回跟你比赛。
&rdo;祁善没有着他的道,板着脸说了句:&ldo;把低俗当有趣!
&rdo;山庄主建筑被他们抛在身后,驶出大门时,周瓒看到有几个服务员在焚烧垃圾。
他不失时机地指着窗外问祁善:&ldo;你觉得那个服务员长得怎么样?&rdo;祁善撇头看了一眼,反问:&ldo;你想说魏青溪的事?&rdo;昨晚子歉在祁善房间逗留到她睡前方离开。
关于他和青溪的往事,以及后来怎么分开,又是怎么偶然重遇的,他都对祁善一一说明了。
&ldo;小时候的事怎么能算数呢?&rdo;祁善对周瓒说。
相似的话青溪也用来安慰过自己。
她站在冒着浓烟的垃圾堆前流泪,没有人会知道她在为一个决绝的背影而哭泣。
青溪贴身的衣兜里有两样东西,从前是子歉送给她的叶脉书签,她特意拿到镇上的文印店做了塑封,这样就可以随身携带。
现在多了一张银行卡,大小和叶脉书签差不多,也是他给的。
青溪从没有将他身边的女人取而代之的奢望。
那天晚上,在她凌乱简陋的出租屋,子歉气喘吁吁地推开同样是赤裸着身体的她。
他在青溪失望的眼泪里逐渐清醒,为自己干出的糊涂事而后怕。
他说他的出身已经够不清白了,不能再找一个同样来路不明的女孩让二叔失望。
二叔喜欢的儿媳妇是祁善这样:家世相当,知书达理,温和敦厚。
更重要的是祁善深得二叔喜爱。
子歉也不信王瞎子的胡诌,说什么祁善一定会是周家的儿媳妇。
可他不信,别人信。
假如他娶了祁善,他会是周家更名正言顺的儿子吧,二叔但凡把对祁善的亲近分一点给他,他就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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