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声,垂下的眼里像给她刻上女流氓标签:“你还好意思提。”
“小憶老师,看了远哥的身体就要负责哦!”
周帆尽一语冲破四角棱盒,把锁在其中的终憶解救出来,呼吸得以畅通。
徐桉远抡一把他后脑勺,手臂搭他肩,将窜天猴带离小空间。
私教课上的周帆尽更显活力,也累得够呛,休息时便浮在水面放空。
泳池里的徐桉远,如鱼得水,是不同于以往的另一面。
如藏于深海底的暗礁,神秘又深远,仿佛自水中而生,这是独属于他的世界。
终憶承认,一次又一次过重的心跳,都来自徐桉远看她的每一眼里。
……
目送周帆尽坐上周旭华的车,终憶在附近买了两杯冷饮,喝一杯拎一杯,从喧闹闷热的长街再入寂静凉爽的走廊。
一间间或开或关的房间后,水声仿佛就在耳边,细听又什么也没有。
是她心底幻想出的景象,营造的声音。
推开那扇玻璃门,冷气和水声迎面入侵,终憶不自觉地去寻那道或潜或出的身影。
她蹲在岸边看他游近,水迹纵横的一张脸,白蒙蒙灯下的眼有某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在喝什么?”
徐桉远问完,见她手臂轻举,手指勾着另一杯晃了下。
莹润细腕白得晃眼,如此刻悬于头顶的灯光。
他微错开视线,发现那铺在地面的裙角湿了边沿,下意识伸出手,她却将那杯冷饮塞他手心,笑着说:“徐桉远,我还从来没和你比过一场呢。”
“和我?”
他表情很平淡,像是还未反应过来,“比什么?”
“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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