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看了一圈才找到方向,抱紧书包朝马路边走。
下午两三点正是最热的时候,苟小河不是特别怕热的体质,边桥怕,小时候不管多热的天他都满村疯玩,边桥就在家呆着。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是城市里排气多,人也多,苟小河在路边等了会儿就感觉热得不行,后背脑门一层层冒汗,书包捂在胸口,也闷得汗津津的。
越觉得热,还越等不到车。
经过面前的出租不是有人,就是别人约好的网车。
苟小河等得嘴里发干,想去路对面的小超市买瓶水,又怕刚走车就来了。
想想马上就能见到边桥,他不敢乱跑。
又等了快半个钟,才终于有一辆空出租在他跟前停下。
“来看亲戚?”
司机从后视镜里望着苟小河上车,打量着开口问他。
“嗯。”
苟小河报完地址就没多说话,规规矩矩坐在后排,点点头。
“哦。”
司机拖着嗓子把车开出去,在路口等红灯时,又扫扫苟小河胳膊上戴着的孝,“家里谁没了?”
苟小河透过镜子跟他对视一眼,谨慎地抿住嘴,转脸朝窗外看。
还挺防人。
司机一脸无所谓地收回目光,把广播声音调大,又把车窗也降下半截。
从商场到边桥家的距离,比苟小河想象中要远得多。
他看着计价器里不断上跳的数字,怀疑司机给他绕路,也不敢说,只小声催他麻烦快一点儿。
窗外的风景换了一路又一路,等司机终于停车,苟小河望着眼前气派的小区大门,突然有些紧张。
这儿应该不是正大门,只有一间气派的小岗亭,亭里没人,但是两边的闸门都关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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