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桥刚来到苟家头几天不敢睡,灯一关,有点儿动静他就推苟小河,问院子里是不是有人。
他还不敢自己去起夜尿尿,冬天屋里能搁尿桶,夏天太味了,得去院子里的厕所,边桥每次都憋到实在忍不住了才去。
还得拽着苟小河,非说是陪苟小河去尿,省得他又尿床。
苟小河觉得很神奇,白天边桥总装得跟小大人似的,原来也有怕的东西。
他还觉得很好玩,没少在边桥尿尿的时候吓唬他,然后回到房间挨揍。
后来有一回美术课,教做小橘灯,苟小河专门给边桥做了一个放在床头,跟他说有光睡觉就不用怕啦。
虽然小橘灯只存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被姥姥当吃剩的垃圾给扔了。
想到姥姥,苟小河顿时觉得很难过。
“我想姥姥了。”
他收回腿,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又问边桥:“你一点儿都不想姥姥吗?”
边桥像是被叨叨烦了,把手机一扔,从苟小河身上直接跨下地,去衣柜里抽了条小毯子,兜头扔在他脸上。
苟小河拽开毯子在身上盖好,边桥已经回到床上,接茬玩自己的。
“谢谢。”
苟小河弯起眼仁笑了。
他没把边桥的外套拿走,仍然在怀里抱着,感到很安心。
三年多没见,苟小河有很多话想跟边桥说,可他这一天太累了,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意识。
第二天被狗鼻子拱醒,他坐起来发了会儿愣,房间里天光大亮,旁边床上早没人了。
边桥房间里有专门的卫生间和浴室,还有个小衣帽间。
苟小河没用,他把被子收好,溜溜达达看了一圈,出去刷牙洗脸,找边桥。
“边桥?”
刚趴在栏杆上喊了声,楼下就传来小姨的声音:“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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