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瓒慢慢明白了妈妈那句话的意思,他宁愿祁善管着他、拽着他、唠叨他,那他漂得再远也有了根。
只不过这倒成了周瓒的一个美好愿望。
在祁善看来,让他好好上学只是作为一个&ldo;朋友&rdo;善意的规劝,仅此而已。
祁善是个认死理的人,喜欢一个人时心心念念,不作他想,收回那颗心之后也驷马难追。
打从她认清周瓒绝非良人的那天起,她已经在心里划清界限。
朋友就是朋友,她的放手不是以退为进,另一片海阔天空从此与他无关。
后来的一年多里,周瓒屡次故技重施,电话里甜言蜜语说尽,一年跑回来三次,软硬手段都用遍。
他曾以为祁善翻不过他的五指山,可后来才发现,如果祁善是孙悟空,他却并非如来佛祖。
他更像白骨精,无论披上哪一张皮,在火眼金睛下都无所遁形。
她那么了解他,他的伪装,他的卑劣。
原来从前她的相信,只是因为她愿意相信。
好在祁善没有持着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周瓒的联系方式从黑名单里解禁,他们恢复了正常的沟通。
周瓒放弃胡搅蛮缠以后,他打电话回来,祁善不再回避。
周瓒知道祁善和周子歉关系越来越好,他心里不痛快,可谁叫&ldo;远水解不了近渴&rdo;呢。
他也出不得声,不想祁善再责怪他多事,更不想打糙惊蛇。
无论周子歉存着什么样的心,祁善现在只是把他当朋友看待,一个含蓄,一个被动,周瓒谅他们三年五载也成不了事,他跳出来搅和就太蠢了。
那段时间,周瓒对祁善的心态是忙于堵漏。
他本有一条江河,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忽而江水改道,他就想着小溪也好,水洼也罢,最后剩了一眼泉他也可以俯下身去舔,反正留住多少是多少,保证不会渴死再伺机深挖,说不定还有希望打井。
在这方面他是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
他们之间存在感情的死穴,做朋友两人却擅长得如同与生俱来。
周瓒上大学的第二年,他和祁善基本恢复到谈笑如常的状态,至少表面上如此。
虽然周瓒有时在电话里对祁善唱《把根留住》,祁善还是会叫他&ldo;滚&rdo;,他买那块春宫三问表,她大骂他神经病。
然而祁善偶尔会主动与他联系了,两人说说各自身边的趣事,她不再是一味承受周瓒单方面的&ldo;骚扰&rdo;,这在周瓒看来是个长足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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