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拉开了两个人的故事。
白修羽微带着不屑的向帘内人看去,一个银白的面具,一身略显破旧的白衣,一个消瘦的身影。
作画人与自己近在咫尺却丝毫受不到自己气息的干扰,修羽内心不禁对这个传闻中的第一画师悄加赞赏。
那个人微微一愣,继而重归画卷。
“洛公子如此看不起在下,那在下就不打扰了。”
转身就要离去,白修羽是不屑于与这样孤傲的人交往的。
“白公子请回,亦兮每月只画一幅画……”
声音淡淡的并没有料想中的高傲反而另有着一种谦虚的淡漠。
白修羽来之前便知道他的规矩,一个月只在十六这天晚上画一幅画,求画之人需要在十五晚上来此拜访如果有缘第二天晚上自是会依照求画之人的要求作画。
但每幅画并不是白赠,每幅需要十两白银。
不投缘,就算一掷千金也是难求他的一笔一划。
这般清高的人,竟有着如此温和的声音。
“亦兮公子误会了,修羽并不是来求画的,修羽是来请公子赐教的。”
白修羽微微一笑,带着一份天之骄子的自信。
“哦?”
洛亦兮缓缓抬起头,“那还请白公子赐教了。”
两张宣纸,两只毛笔,两人蘸足了浓墨,信笔画来,剑笔如飞,片刻,两人同时收笔,举起画作,不禁相视一笑,原来竟都是画的墨竹。
白修羽的竹,如雨中沐浴,清爽不羁。
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多几分雅韵,自是画中佳作。
洛亦兮的竹,如万松岭上松,鼓荡天风,更是将傲骨三冬的竹韵画的饱满,实乃极品。
但很明显洛亦兮的墨竹无论是风骨还是气势都要更胜白修羽一筹。
白修羽放下画作,拱手说道:“亦兮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修羽输得心服口服。”
“白公子承让了!”
洛亦兮收起画作,示意下人上茶。
白修羽一眼便看到了洛亦兮缠满白布的右手,微微有些诧异。
洛亦兮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解释道:“亦兮手上有伤怕污了画卷,故……”
那一夜,相谈甚欢。
此后,白修羽便每月十六都会去找洛亦兮。
渐渐地他知道了洛亦兮生活的并不好,渐渐地他知道每月的那十两银子几乎全部都用在了流觞阁,流觞阁收留安置了许多无家可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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