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夕阳把石墙染成番茄汁的颜色时,部落里已炸开了锅。
仙美空裙摆的星光忽明忽暗,像她慌乱的心跳——她正试图用魔法绷带包扎伤员,结果把阿力缠成了会走路的木乃伊,连鼻孔都塞上了发光布条:“别动!
这是最新款‘星光透气绷带’!”
阿力含混不清地抗议:“我、我喘不过气啦!”
另一边,阿朵举着陶罐跌跌撞撞穿梭在伤员间,裙摆沾满奶渍浑然不觉。
“新鲜羊奶!
喝了伤口好得快!”
她豪迈地往碗里倒,却没发现陶罐裂缝正往外滋奶线,精准喷在歪嘴龅牙美丽脸上。
美丽抹了把脸,突然指着某个伤员大喊:“他伤口流血了!
快拿痒痒草!”
这一嗓子引发连锁反应。
呆头呆脑傻婆抄起辣椒面就冲,“噗”
地撒在伤员伤口上。
“啊!”
伤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弹起来,撞倒晾衣杆,兽皮衣兜头罩住雕雕花。
“哪个混蛋偷袭我?”
雕雕花顶着皮衣乱挥拳头,正巧打在哼又花端的药汤上,滚烫的药汁泼向半空,惊得房梁上的鹦鹉集体拉稀,白色鸟屎雨点般砸在众人头上。
冒失莽撞美德更是“贡献”
了名场面。
她自告奋勇煮面条,却把盐罐当成糖罐,还一本正经地搅拌:“甜面条才滋补!”
等端着咸得发苦的面靠近伤员时,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面条如蛛网般糊在伤员脸上。
她顶着满脸面汤傻笑:“这叫‘面疗魔法’,包治百病!”
老族长颤巍巍捧出陶罐:“尝尝我的祖传羊奶酒,喝了伤口三天就好!”
没人敢告诉他,这坛酒是去年酿坏的存货,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绿色泡沫。
伤员们喝下后,场面彻底失控——有人抱着雕雕花的大腿喊“妈妈”
,有人对着月亮唱跑调情歌,还有个壮汉把自己裹进毛毯,在地上蠕动着学毛毛虫:“我要找妈妈...”
哼又花笑得直捶地,震得地面尘土飞扬:“这群醉鬼比我们猩猩还疯!”
话没说完,一个醉汉突然抱住她的腿:“仙女姐姐,你的裙子能借我当翅膀吗?”
气得她拎起对方就往床上扔,结果用力过猛,醉汉直接弹到屋顶,脑袋卡在茅草里。
仙美空急得星光都开始乱闪,用法术凝成绳索捆住乱窜的伤员。
“再这样下去,伤员没治好,我们先疯了!”
她向美丽雅阁投去求助的目光。
雅阁看着满地狼藉,一边帮伤员拔鼻孔里的布条,一边笑出眼泪:“不过...这大概是最热闹的疗伤仪式了。”
当月光爬上石墙时,部落终于安静下来。
醉倒的伤员们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还在吧唧嘴念叨“再来一碗羊奶酒”
。
阿朵坐在阿木床边,轻轻擦拭他脸上的奶渍与面条,窗外传来雕雕花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混着哼又花跑调的《草原睡大觉》,这场手忙脚乱的闹剧,反倒让新老族人的心,在笑声与混乱中贴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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