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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钧摇摇头道:“你要等年后衙门里派了人来查到你头上时再肯明白我的话?”
闫钧媳妇霍的站了起来道:“我、我、就是我又如何!
我是你媳妇,你是这庄上的庄头,你能不保我?你不保下我,真让衙门里来人抓了我去,你有什么好处?你还能有脸在这庄上待下去?!”
闫钧抬眼看着她,面无表情道:“你太高看我了。
我不过是个奴才,没听说主家丢了东西却要去看个奴才的脸面的。
再说了,你都作出这样的事了,还同我说什么脸面?”
说着从袖中取了个信封出来递给她道:“这里头是一百两银票同一封休书。
休书是你我再无瓜葛,该我认的罪我自会去认,却不想再同你有牵扯。
那一百两银子是你这些时日一直在寻的东西,家里原先的积蓄也都在你的手里,费尽心思寡廉鲜耻不就是为了这个?都给了你也罢。”
闫钧媳妇这才知道事情真以难以挽回,颤着声儿道:“大钧哥,你不能这样!
当年你有什么?哪家女儿肯嫁给你?独我什么都不要得跟了你!
走到如今,好容易有好日子过了,你就想把我甩开,我同你讲没门儿!
你这般行事,天也不容你!”
闫钧本待离去,听了这话住了脚,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才转身看着他媳妇道:“实在是……或者我从前根本不认得你。
你也晓得如今是好日子?只是你也不用难受,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娶了你这样的灾星入门,偷了庄上的机子卖于旁人,断了庄上几十户人家的营生财路,我还有哪个脸去做这个庄头?!
天不容我,哈哈哈,何用你说!
早在我娶你进门那时,天就已经不容我了!
若不然,我哪至于眼瞎心盲到娶了你这个丧门星?!
我今日便休了你!
你若不服,自管往外问去,只看你敢不敢同人说说,我为何一定要休了你!”
说了便顾自走了。
那婆娘这才知道回天无力,脚下一软便跪坐在了地上。
这闫钧媳妇是李纨陪嫁过来庄子上的仆役,如今闫钧既休了她,许嬷嬷却仍要顾着闫钧的面子。
同李纨商议过后,便把两人的身契都还给了他们。
闫钧仍是庄上的庄头,他虽固辞,李纨却道:“便是朝里当官的被家人牵连也没有一定要辞官的道理,且判他一个戴罪立功也罢。”
闫钧听了这话却也不好再坚持,便继续带了人忙起防寒备冬的诸项事体。
照着贾府的规矩,闫钧媳妇这样背主的奴才,不是打一顿寻人卖了,就是索性送去衙门了结了,也是杀鸡敬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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