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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事,平南伯当然不会随便让底下的人知道,免得有损他的英明。
但是不要紧,没了一个叶宛琴,他还能再找到一个文竹。
只需要拿个长相难看的破落户家丁吓唬她一下,她为了能避开不堪的婚配,什么都能答应,不象谢显之的其他几个大丫头,不是哭哭啼啼说不敢做坏事,就是死板板地拒绝背叛主人。
可笑,谁是她们的主人?她们现在吃的可是平南伯府的饭!
平南伯心中暗骂一轮那几个不知好歹的小贱蹄子,想起文竹这个聪明机灵又忠心的丫头,心情又好了起来。
这回比不得叶宛琴那一次,谢璞已经拿到了任命文书,随时都有可能离家上任,没时间让文竹再连着下十天的毒了。
但在谢璞赴任路上下手,又有可能会发生各种变故,所以最好还是在谢家动手脚。
平南伯咬咬牙,毅然换了一种更珍贵的药。
这种药没有腥味,只要下一两回就能奏效,事后也不容易让人察觉,只是用在没有心疾的人身上,容易惹人疑惑罢了,若真有人开棺验尸,还是能察觉到蛛丝蚂迹的。
但它是一种滞后发作的药,好处还是很明显的,在他收集的几种毒|药中,也算是极难得的了。
他手中的存货不多,本来是想把它用在更重要的地方的,如今也顾不得了。
平南伯心里还盘算着,等谢璞在赴任途中传回死讯,他就立刻以谢显之舅舅的名义,辖制住谢家上下。
到时候,只需要告诉谢显之这个小白眼狼,是其收留的丫头对谢璞下了毒,谢显之还不崩溃么?今后也没脸再见外人了,只有任由他这个舅舅摆布的份。
不是他这个做舅舅的狠心,是谢显之先违抗了他的意思,让他失了脸面。
做舅舅的,当然要给外甥一点教训才行。
反正他看在妹妹份上,还是会保外甥一辈子锦衣玉食的,也算是对得住舅甥间的情份了。
平南伯遥想着未来心想事成时的场景,忍不住露出了几分喜色。
然而他心情好了,曹氏却一直在惴惴不安。
她一时冲动答应了哥哥的提议,如今却开始后悔了。
她对哥哥嫂子道:“万一显之知道了我做的事,不肯原谅我了,那怎么办?”
本来是一片慈母之心,结果却只是假相,目的是为了谋害儿子的亲生父亲。
换谁能接受这种真相?曹氏想起儿子一向的脾气性情,心里越发没底。
平南伯夫人程氏安慰她道:“没事的,我们不会让孩子知道实情。
他只会以为谢璞是在上任路上,赶路太急,劳累过度,引发了心疾而死,伤心一场后,也就抛开了。
你到时候再跟他说几句好话,还怕他不会回来么?”
曹氏不由得再三确认:“你们真的不会向显之透露只字片语?”
“当然不会!”
平南伯夫人程氏给丈夫使了个眼色,“我们又不傻。
杀人这种事,又上不了台面,我们怎会告诉孩子们?”
平南伯笑笑,转移了话题:“文竹那边还没有消息,妹妹也别总念叨着这事儿了,小心叫旁人听了去。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儿皇上召见了方闻山,虽然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方闻山事后向我暗示,我们家可以为你准备嫁妆了,婚礼用不了多久,就能举行。”
“真的?!”
曹氏不由得惊喜万分,“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这是……不恼闻山哥了?”
平南伯说:“我问过方闻山,他还卖关子呢。
但既然他说可以准备婚礼了,自然是有把握的。
你就等着他来娶你吧。”
曹氏转忧为喜,忍不住念了声佛:“闻山哥总算熬过了这一关,但愿日后都能顺顺利利地,不再有人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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