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有。”
他挣脱开荒的束缚,手足无措地快步走远。
他回到了那间小破药房,这家曾经的“黑店”
里什么东西都有,正规药品反而不太多,先前翻找时他还看到了许多违禁品,他还能抱一丝希望。
他在找一管橙色的药剂。
一目连的额发都被汗水浸湿,他急躁地推倒几个药柜,那上面只有早就被人剖空的大麻烟盒和一看就知道是用来装粉末的塑料袋。
连这类违禁品都有,抑制剂应该也不在话下吧?吧?
结合热之所以没有被有效抑制就会害死向导命,不为别的,就因为它足够让向导里里外外累死三次,脱水是小事,意识云受到侵蚀是大事……结合热在没有被抑制的情况下会持续整整一周,全程处于高负荷的状态,像一台无限生产向导信息素的机器,不按暂停键就不会停下来。
他的结合热期还没有过。
一管抑制剂确实够了,但那是在向导精神力正常的情况下。
——精神力负荷过重、枯竭导致的体内信息素不平衡,抑制剂这样“死”
的激素会被无限产生的“活”
的激素逐渐掩盖,然后一步步失去效用……
一目连推翻货柜,终于在最后一列的最上层找到了那支橙色药剂。
这黑店总算没白开,到底还是有能用的东西。
他艰难地站到椅子上将其取下,双腿已经不太站得住了,不过还好,他手中捏着一株救命稻草,情况还不算太糟。
可他只是细看了一眼,呼吸就滞住了。
——保质期是去年,它已经整整过期一年了。
“一目连?难道要因为一帮子不认识的人和我闹翻吗?……嗯?”
他身后有人推门进来,“失明”
的哨兵一瘸一拐地循着他的脚步声跟到了这里,谁知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
向导素。
荒捂住口鼻,心中暗叫不好。
“……”
“抱歉,抱歉……”
多大事啊,怎么急得跟要哭出来似的。
他带上房门,不愿去看一目连因为羞愧而涨红的面颊:“笨死了。”
tbc
黑暗里复古的留声机正在播放着不知道几年前的世界和平宣言,一位学者复述着爱因斯坦的言论,恢宏响亮的声音在破旧的小药房里一圈又一圈地打转:“我不知道第六次世界大战用什么武器,但是第五次世界大战人们将只会用木棒和石头互殴。”
这话早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前就被人拿出来议论过,到头来还不是现在这副模样?这种心灵鸡汤没人爱听,而屋子里的人显然更没工夫去关心。
门外艳阳高照,在这间被关得严实而密不透风的漆黑屋子里,那点儿被人刻意压抑住的响动被听得一清二楚。
衣料被粗暴地扯下,随手丢弃,没人分神去管它,于是便散乱地堆了一地。
一目连撑在那破旧的案桌上,面色是病态的潮红,听着这陈年古董发出的咿呀轻响,仿佛反而比身后那人的逗弄更令人羞愧难当。
明明是他先引诱的。
利用结合热去引诱一名并不想与自己结合的哨兵,仅仅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这很不道德吧?
“唔……呃!”
一目连怀揣着这种愧疚,难堪地将险埋进肘窝里——这可是他情难自禁,足足念想了好几年了的事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