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纽约的第一天就兴致勃勃地去体验了纽约地铁,那天见到的第一个乞讨者,她给了钱,后来陆续见到第二个、第三个……她渐渐冷漠起来。
乞讨者穿着破旧发臭的羽绒服,袖子破了几个洞,鸭绒都漏了出来。
他的头发肯定很久没洗,都打结了,一坨坨地长至肩膀,看着好不恶心。
右脚包着的纱布黑灰黑灰的,运动裤已经磨损到连品牌的商标都看不清了,不过还是可以隐约看到是一个打勾的商标。
乞讨者用双手转动着轮椅的轮子,穿着拖鞋的左脚的脚后跟着地,用脚后跟拖着轮椅走。
地铁车厢不算宽,中间还有扶手,乞讨者的轮椅又宽得离谱,他在车厢里拖来拖去,难保不会碰到坐在两边的乘客。
闭目眼神的言半夏一听到乞讨者的吆喝就睁开了眼睛,她在纽约这几年,养成了在坐地铁时会保持高度警惕的习惯,就好像刻在身体里的应激反应,乞讨者的声音总能穿透她的耳机,直达耳里,何况乞讨者的臭味这么有存在感,她哪怕看不到、听不到,也能闻得到。
言半夏摘下耳机听了一会儿,不耐烦地又戴上。
千篇一律的故事,毫无诚意,编都编得没有新意,这个乞讨者她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故事版本来去也就离婚了、炒股票输了,最终目的都是需要钱。
如果乞讨者在前几节车厢没有讨到钱,在这节车厢就会改口说“哪怕没有零钱,有零食都可以,只是太饿了,只想吃一根香蕉或者喝一盒牛奶”
。
言半夏没再闭目养神,她皱着眉看向乞讨者的轮椅,躲得远远的。
也不能怪纽约人的同情心逐渐消失,言半夏曾经在一个小时的地铁车程里,她坐的那节车厢,连着来了五个乞讨者,最后有一个乞讨者不甘心,大概从车头走到车尾没有钱,于是从车尾走回去车头,第二次出现在言半夏坐的车厢里。
地铁还有表演者,玩乐器的、唱歌的、表演魔术的、跳帽子戏法的,有才华的表演者比比皆是。
言半夏第一次看到在车厢这么不宽敞的空间,利用扶手跳街舞的人,她给了钱,不久发现这样的表演只要坐地铁都能看到,她总不能每次都给钱吧,后来只在碰到外国人唱中文歌会给钱,再用中文称赞一句“你的中文发音真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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