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谷玉都没有和父母摊开了说,只迂回着提了提。
但谷爸爸怎么也是见过些风雨的人,如何听不出女儿话中有话呢,便直言道:“玉儿,此事既然由你提起,这染布的方子和食物腌制方法也是你的,那爸爸就不会干涉,都放手给你做,不必瞻前顾后,你只要知道爸爸妈妈永远是你的后盾。
不过这具体章程,还是得多想想,等差不多了,爸妈给你把个关便是。”
如此,谷玉一直担心的,怕父母认为自己太自私,不愿意为部落付出什么的,便不存在了。
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大家不相信她能做出能储藏半年之久的肉食,又或者万一出个什么意外,盐买了,却没做成功,那就真是……可怕。
谷玉心里的事可以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但向来不把自己逼入死胡同,有问题便解决问题,是她一直奉行的行为准则。
只是曾经没有一个亲人的谷玉可以对旁人的想法漠不关心,只按着自己的节奏做事便可,但如今,却已经有了想要在意的人。
所以,得到父母的无条件支持,对于谷玉来说,不亚于一剂强心针,让她的状态瞬间恢复。
谷家几人吃过早饭,谷爸爸便狩猎去了。
部落里病倒的兽人不少,甚至有几户人家里只剩了一个女人。
这种情况下,旁的兽人便会自发的多抓些猎物回来,好均出一些补贴她们。
当初谷爸爸伤重在床,也是如此的。
谷玉和母亲则将节前抢收的麦子拿去野牛族那边脱壳,谷玉还特意留下一部分只做了脱粒,这是用来酿酒的。
因着麦子数量不少,再加上本来壮壮家就还有自己的麦子要弄,自然急不来,母女俩便只将东西码在壮壮家的院子外头,帮着独自在家的慧婶将手头正在脱壳的麦子用石碾子弄好,便约着一块儿往慧婶家去了。
“哎,怎么就搞成这样了……怎么就让咱们遇上这种事了呢?”
一路上,牟婶总是时不时的重复着类似的话,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即使野牛族没有一个兽人病倒。
想必,这也是部落里所有人的心声。
不知道病因,不知道怎么治,不知道人会不会死,甚至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倒下……人心惶惶。
几人到慧婶家时,那里人已经不少,来帮忙的人大约是里头躺着的兽人人数的三分之一左右,穿着白褂子在里头穿梭不停。
给兽人擦身的,用凉布巾给兽人降温的,时刻关注着脸色有异常的兽人,一旦发现便往他们嘴里塞布团,避免他们因为痉挛咬到自己舌头的……等等,忙得不可开交。
谷妈妈当头便与在院子外头看窑炉的北小荷询问起今天的情况;“小荷,今天怎么样了?需要我们做什么?”
北小荷匆忙间抬抬头,便又转回头盯着窑炉,嘴上不停:“表姐,来得正好,我这的药炉子正看不过来呢,你们快看看旁边那几壶药如何了!”
三人闻言,赶忙一人两个炉子揭开看看,便听北小荷继续说:“一壶出三碗。”
这简洁明了,六个炉子,有四个能出了,其中一个都有些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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