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别听小舅舅瞎说,程二哥那边已经安排人去购买了灯笼,若是八月十五前想不到办法,我们还依着以往的办法,虽然赚的不多,但我们还有时间呢。”
好笑的看着父王和小舅舅之间的互动,封景心下却有些羡慕。
晚上玩狼人杀的时候,封景和乔誉都心不在焉的,封沐赶他们走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乔誉突然转回来拉着封沐的手:“王爷姐夫,你说我们到时候可不可以玩这游戏收钱,我最近和他们打听了,他们可都没听过这个游戏。”
“物依稀为贵,封景,你说对不对。”
乔誉拉着封沐,双眼都在放光。
耶,封沐这才想起,上一世那些狼人杀桌游和直播up主貌似都能靠这个游戏赚钱,说一定他们也可以的。
“当然可以,你多再和景儿多想想怎么赚,如何赚,明天我们再讨论,然后你们就去和你们程二哥协商,好么?”
封沐扯开乔誉的手,推他们赶快回去,又看向封景道:“你可得好好休息,你病才好不久,知道么?看着你小舅舅,时间到了该睡觉,就直接把他烛火熄了知道么?”
封景笑着点点头答是,拖着一脸兴奋的乔誉走了。
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聊了许久,但都没做过生意,天马星空的想了许多,但主意最后都被自己推翻了,想到父王说的得早点睡,封景便赶了乔誉去睡觉。
封景回转坐在书桌前,拆开母后给自己送来的信,喜嬷嬷说这是蜜儿小姐送来的。
他记得小时曾见过蜜儿两面,一次是封景六岁是被七岁的乔誉爬狗洞带上街买糖人儿,发现一个小女孩环抱着双手酷酷的站在街边,身边又没大人,本想上去问两句,结果小女孩一人给了他们一脚转身就跑了。
还有一次是知道父王帮自己定亲,他远远的去看过那位蜜儿小姐,居然是之前打他的那个女孩儿。
那女孩子后来离开了京城,封景再没想起她。
封景摸了摸画像,又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便缩回手:“没怎么变嘛。”
善待问者如撞钟,叩之以小者则小鸣,叩之以大者则大鸣,待其从容,然后尽其声。
两名女夫子对大明律上的律条会反复为后院众位女子解读,而白巧作为辅导者,则会将刑部的一些案例拿出来做实时的案例解读,据王、薛两名夫子这些天的观察,白巧近日来的表现确实算的上是一个善学也善于教学的人。
那些案例是封沐找了刑部尚书董平的人借阅的,经与刑部的专业人士确认研究清楚之后再以旁观者程是必要的,但法理不外乎人情,此处的人情并非人情来往,而是指道德。
这样不仅案例简单方便阅读,也方便众位一步步理解为什么会量刑而判。
封沐偶尔会去后院临时建起的学堂去坐坐,看看那些姑娘的学习进度。
毕竟是他起心牵头做的事情,要是自己都不上心,他也怕后院这些姑娘坚持不住。
现在的他就像是吊着后院那群人得那块肉,肉不能掉下去,也不能升得太上面。
封沐正准备出门,却被身后的白巧叫住了。
白巧看到封沐转身,盈盈一笑,走进行礼后便指着手中的案例:“此案例妾身请求王爷指点一二。”
封沐接过案例,便问:“哪里有不明白的?”
这个案例是昨日给到白素,讲的是登州一女子阿花在母亲服丧期间被一名姓韦的男子□□,嫁娶当日趁丈夫熟睡,用刀砍伤丈夫后主动向官府自首。
登州知府认为此案因阿花在服丧期间嫁给韦姓男子,且男子并未死亡,故谈不上谋杀亲夫,死罪可免。
但案情提报到审刑院和大理寺是,批驳了登州知府的判决,改判阿花违律为婚,谋杀亲夫,处以绞刑。”
此案已做最后的定罪,大明刑律森严,错判误判等情况若非地方官员作恶,涉及死罪极刑等案件都是会上呈刑部再进行复核的。
案例早已做最后的复核,刑部确认无误已经入档,且阿花早在几年前也被处以极刑死亡。
“这里。”
白巧指向一处,疑惑道,“服丧期间嫁娶不是应不作数的么?为什么此案以谋杀亲夫论罪呢?”
“祖宗成法,夫为妻纲。”
普世的价值观如此,抗拒变化、泥古不化,千千万万个阿云因为“丧命”
。
封沐将案例折叠,放在手中,让白巧看着正反面:“刑法并不只有一种判定方法,登州知府其一,审刑院和大理寺其二,或许有一天,民众便会变作其三。”
“法为器,人为本,而法终为人所用,或得之良,或得之变,或拘定也,或以法私,有人自以立法上。
愿法可为汝之矛盾。”
但愿这些七窍玲珑心的女子,能明白这个案例背后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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