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的圣殿无一处不令她痛苦。
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或多或少见证着她与她并不喜爱的蛊虫相伴相生的日子,这样的日子阿仰沙早已厌倦。
只有那里……
只有那个地方,泠风在的地方,阿仰沙才能呼吸片刻。
若非泠风执意呆在这里,阿仰沙不会心甘情愿坐在这教主之位上这般久,亦不会费尽心思去维持圣教那岌岌可危的以后。
呵,还有什么以后呢?
阿仰沙冷冷想到。
她体内的蛊虫因着双生蛊母蛊的催动,尽数在她体内疯狂叫嚣着。
那些她自己都数不清的蛊虫们在奋力挣脱阿仰沙身体的束缚,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
这些蛊虫的反噬几乎要将阿仰沙吞噬殆尽,她死死地握着手中的小玉笛——那是泠风留给她的最后一个物件。
手捏的极紧,微微沁出了汗。
阿仰沙终于来到了这里——她曾经将泠风尸身放置冰棺当中,埋葬于此处地下。
她扑到记忆里的埋骨处,玉笛横吹,平静的地面忽的起伏起来,冰棺从地下倏地探出,约莫有三尺高。
其实将冰棺抬出的是深藏在地下的蛊虫,阿仰沙拼着最后一口气吹响了驭虫的曲调,因气息不足,连这调子都是支离破碎的。
泠风的尸身安静地躺在里头,未曾有丝毫变化。
阿仰沙眉心舒展开来,先前眼中的坚定在此刻皆化为了柔情。
她推开冰凉的棺椁,自己坐了进去,紧紧地抱着泠风寒冷的尸体。
当赫连墨背着已然昏迷不醒的江眠走进来之时,阿仰沙的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她缓缓道:“江眠这一招倒是我输了,不过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条命保不保得住还不一定。
就算保住了……你以为他就会安然无恙了吗?如今想他死的人,可多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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