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会路过。
这个时令,安州可最是难捱了。”
“我没去过安州。”
她抬眉瞪着我。
“春末夏初天潮,又热又闷,湿气重,一室之内,皆是湿漉漉的。”
在安州时每逢此时,我都要不大不小地病几场。
“长安此时,却是最宜人了,”
临别在即,忽然觉得有许多话要说,却又不舍得说,“你不必拘在宫内,若得闲了,不妨带着浴儿出去走走。
我总担心他太娇贵,若是不食烟火,可就糟了。”
“你放心吧——我今天仿佛听见说没有那么快回来?”
“只是未能确定而已。
我心里是想多去些地方。”
“一路负责警卫的将官选定了么?”
“选了程盆。”
“嗯……他是宫里有资格的老卫尉了。
还是调建章羽林随同么?”
“嗯。”
“你近身的人,要挑几个谁去?”
“不带了,一路上都按军中的规矩办,带人啰嗦。”
她迟疑半晌,道:“既如此,不妨把桑梓带上,他熟悉军旅。
至少得有熟知你习性的人同去。”
“……嗯,也好。”
我去拉她的手,低声道:“就要分别,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她四底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方道:“没什么说的了。
你照顾好自己便罢了。”
“这狠心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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