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为今无法确诊?”
陈勉道:“当此时,确难以诊断。
眼疾千类,故神医令狐尚不敢一脉以断之。”
“朕并不熟知医理,以前也没有听说过。
何谓‘清盲’之症?”
孙扶摇道:“清盲者,以目虽清,无它物,而眼竟不能视物,故名。
若非幼年则遗传患此疾病,则多以年老之人,气血衰败,而劳碌不得休息,患此病。
或一目眇,或双目皆眇,或视物之时,眼中若有块垒,不能尽视。”
“朕今能全视。
罹患清盲之症,十之几何?”
四个御医都沉吟,不敢答话。
最终还是从安王府过来的宋子通道:“陛下五脏皆有弱症,为今之计,当先调养,以观后效。
今遽得此病,我等四人,皆非精于五官之疾,现在岂可乱断,以扰圣听?”
我说:“御医署之中,有谁精通此道?”
陈勉道:“秦开图是神医弟子,精于此。
但是自文德皇后崩,他即辞官离去,至今不知所在。
他之弟子也在民间,并不通官府。
余者之人,实不敢推荐。”
御医退下以后,他方又传膳,吃得虽不多,但较之素日,也不少。
我曾听老者言,病者若能饮食无碍,则不凶。
这样一想,又放心许多。
只是现在症状不能确定,如果贻误,岂非抱憾?
我将鱼刺剔去,放进他碗中。
他如今大约连鱼身都瞧不清楚,何况鱼刺?
我缓缓开口道:“秦开图不知所踪,但是令狐神医的弟子,不是还有一个就在长安么?现在他效力朝廷,不像以前了,不知道请不请得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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