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刀。
他给我抹药包扎,道:“安王好勇气!”
可是我却想,完了。
原来以为手臂上的伤,我自己看得见,再如何疼也不怕,等弄完手臂上的伤,疼得麻木了,也就不怕腰上疼了。
可是原来真的疼是不会麻木的。
若我还有力气说上一句话,我一定辩解。
他已经开始清理我后背被血水黏在一起的贴衣。
他就要拔刀了。
我想,元奚白啊,我就是这么怕疼的人。
老军医按住我的肩膀,我竟能感觉得到他的手已经放在我的箭身上,猛地一痛……不疼、不能疼。
我死死咬住毛巾,感觉得到血水从箭口流出。
疼,疼得好!
他的刀在血水从翻找腐肉,割了五刀,方上药包扎。
我已经听不清他说什么,只知道箭疮还在流血。
心中一壁觉得自己丢脸,死死非要扯上她;一壁又暗自高兴,这拔箭的痛,我毕竟过来了。
于是放心睡过去。
醒时天光明亮,听得外面军士噪喊之声,想起来看看,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
环顾帐中宁静无人,军中应该没有大事,这样一想,又沉沉想睡。
应该是拔箭之后又发热起来。
丢脸,真丢脸。
再醒来时天还是亮的,身上有出汗之后的冷劲。
正要坐起来,帐门一开,进来的是温师集。
“你们回来了?”
“是。”
他把我扶坐起来。
“山口之战可打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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