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朝议就有大臣指出了。
“现在朝廷已经遣使招安,董温茂为何还不肯与我谈判?”
董温茂想跟朝廷讨价还价,手上必定得有个大筹码。
无军不谈,他想先在军事上取得胜利,再挟功自立?
于德功摸着胡子不语。
既然不是拼个你死我活,自然没必要冒险针对来谈判的人。
那么,东南两面,他董温茂想攻哪块?
我看了看公孙绾,他也看了看我,就是不说话。
傍晚时又下起了鹅毛大雪。
我一个人在房中翻看江南的地理志,有些无聊。
起身推窗,院子里早白蒙蒙裹了一层。
伸手在窗前一接,接住一把雪花。
很快在手里就融化了。
回身去火炉上烤干手,望着吐着暗红色火焰的火炉,蓦地就想起了那天奚白的冷笑。
我抬眼四顾,房子里安安静静的,一个官驿的仆从伺候着,站得笔直,没弄出丝毫声响。
这房间,安静得可怕。
睡到半夜,冷醒了。
起来一看,原来半床被子都被我踢到地上。
懒洋洋起身整理好,再躺下时竟没有睡意。
翻来翻去,甚是烦恼。
忽然听见不知哪里传来的的嘀嘀呜呜的丝竹声,轻若游丝般,旋律竟有点像《一别经年》。
我心里一个咯噔,再听时,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暗笑自己疑神疑鬼,又翻来覆去了许久,方才睡着。
这一睡,竟真梦见了红玉,穿着大红襦裙,低抹胸,丝薄褐氅,金黄披帛,浓妆艳抹。
我站在楼下,也不知喊了句什么,有人喜滋滋地将我往红玉阁子里请。
我正生着什么气,坐在那里和红玉无言相对,终于说了句:“我再替脱籍吧,今后就好好做个良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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