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瓒离开周启秀办公室时，带着满心的震惊。
周启秀靠在椅背上，许久没有动弹，他背对着办公室的门口，忽又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只有阿瓒敢大大咧咧地进出他的办公领域，秘书也不会通传。
周启秀疲惫地说：&ldo;你还把我当你爸，就让我喘口气。
&rdo;他身后的人沉默，这却不是周瓒的作风。
周启秀转过身来，发现站在他对面的人换成了子歉。
&ldo;二叔。
&rdo;子歉的视线与周启秀短暂地交会，又微微垂首，说，&ldo;对不起，我敲了门，您没有听见。
&rdo;&ldo;有事？&rdo;子歉脸上还是惯常的沉着，可周启秀心里清楚，若非有要紧的事，这孩子不会这样贸贸然跑来，&ldo;先坐下吧。
&rdo;子歉一直很听周启秀的话，但他没有坐下，依然站得笔直而恭敬。
&ldo;二叔，我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
是私事，本来不应该占用办公时间的，但您最近太忙，这件事对我也很重要。
&rdo;子歉再度望向周启秀微微流露出惊讶的面孔，&ldo;我和祁善认识很久了，我们相互喜欢，决定要在一起。
为尊重起见，我想正式去拜访祁叔叔、沈阿姨一次。
您是我的……长辈，我希望您能陪我出面，以家长的身份。
&rdo;周启秀想，老秦说得很对，他们老了。
今天接收的信息量过大，他一时竟转不过弯来。
阿瓒对祁善……祁善和子歉……他拨动着桌上的金笔，问：&ldo;子歉，你和小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其他人知道吗？&rdo;子歉心里自然清楚让二叔介意的&ldo;其他人&rdo;是谁。
他点点头，&ldo;我们还没有正式公开，但阿瓒好像看出来了。
&rdo;周启秀用手支额，沉吟许久才说道：&ldo;你是个好孩子，找到了一个好姑娘，我应该替你高兴。
可我们家和小善家关系特殊，你也知道她爸妈都是我的好朋友。
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做主，假如我特意为这件事去见老祁和晓星，这就成了两个家庭的事。
按你的说法你和小善刚开始交往不久，用不着cao之过急。
这样吧，你们先好好相处，等感情稳定下来，水到渠成，我一定会出面替你做主。
这是好事！
&rdo;子歉默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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