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最后,脸上渐渐透出来一股青灰色的绝望。
路明起初硬着心肠,看到后面,也别开眼去。
只有鄢玉一人抱着看狗血虐心好戏的心态,在一旁懒洋洋观赏得有滋有味。
见楚行始终不发话,忍不住在一旁cha口道:&ldo;遗言说成你这样,已经够本了。
还有别的话说没有?&rdo;&ldo;我今天回来楚家,是因为我不信你会这么狠心,竟真的不念两家几十年情面。
现在看来我应该是错了。
&rdo;离枝冷冷地看着楚行,&ldo;你今天敢杀我,父亲断不会忍气吞声,一定会拿整个梁家跟你拼命。
到时候楚家不死也伤,我会等着看,你究竟能为了一个所谓的罂粟昏聩到什么程度。
&rdo;等她说完,未过片刻,就见楚行微微一摆手。
离枝瘫在那里,一句话也再说不出来。
路明欠了欠身,正要叫人把离枝拖下去,忽然有人在静寂里迟疑着叫了声:&ldo;罂……罂粟小姐?&rdo;罂粟披着件白色大衣,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审讯室的门口。
她的长发掩了一半的脸,两只眼睛乌黑,刺刺地扎在离枝身上,面无表情。
手裹在大衣里,膝盖以下什么都没穿,在初冬寒凉的审讯室里,露出两截骨ròu匀亭的笔直小腿来。
地牢里总是幢幢阴暗的,半明半昧间,罂粟突兀地站在那里,身影瘦弱纤细,乍一看上去,就仿佛一抹悄无声息出现的孤魂幽灵。
离枝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心理都不再掩饰,眼神像是一刹那淬了剧毒,要将罂粟烧灰化水都不足够。
路明张张口,哎呀了一声,说道:&ldo;罂粟小姐您怎么来了!
这地方太冷,您这穿得太单薄了!
&rdo;楚行目光微微一动,冲她伸出手:&ldo;过来。
&rdo;罂粟恍若未闻,依旧停在原地,眼珠动一动,对上楚行的目光,说:&ldo;我要把离枝给放了。
&rdo;所有人皆是心底一惊,目光刷刷转过去,钉子被磁铁吸引一样牢牢固定在她身上。
离枝也是一愣,难以想象地望着她。
楚行眉尾微微一挑,罂粟盯着他,秀丽面孔上看不出情绪,只简单问:&ldo;行不行?&rdo;&ldo;有理由没有?&rdo;&ldo;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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