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他约见了大韩,还是在联络站,因为事态严重,恐怕要讲很长时间。
廖景给他讲了玻利维亚一行的情况,大韩面色凝重,道:“这么说只有齐水正亲自出马才能拿到那笔押金了?”
“或者是他的代理人,但要有口令和授权文书。”
“这就难办了??我查了齐水正的病例,他三个月钱发现有肝癌,查出来已经是晚期了,治不了了,这么短的时间想要派人取得他的信任怕是??”
“我知道,不过他昨天找了我。”
廖景接着把昨天和齐水正见面的事说了一遍,因为要隐去他和丁良的关系,又不能影响事实妨碍大韩做出决策,这些说辞他想了整整一夜。
“他居然知道了你跟姚永迪去玻利维亚见中间人的事?消息可真灵通。”
大韩惊讶极了:“看来他临死前是一定要搞掉姚永迪的,你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是这行的熟手,姚永迪的亲信,但又不像仓他们那样生死都跟姚永迪绑在一条线上,又年轻,确实是策反的好对象,你答应他过去吧,他让你坐庄,临死前肯定要给你授权,这个案子我们跟了这么久,总算要大功告成了。”
廖景看着他喜上眉梢的样子,心里矛盾了极了,道:“他不想让我坐庄,他要把庄家的位子给他儿子齐冬。”
“啊?”
大韩一愣,想了想道,“齐冬才几岁,不可能插手生意,他做了他的头马,进出要替他办事,他应该给你一个代理人的位子。”
“他让丁良做代理人。”
廖景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沉的难受,但作为警察的职业操守让他无法说谎,“他想拉丁良下水,丁良是冬冬的养父,法定监护人。”
“这样啊??”
大韩皱起眉头,摸着下巴上的胡茬道,“这么说要从丁良下手了,还好??你跟他比较熟,要尽量接近他,最好能拿到代理口令,万一不行,就在他??”
“他不会答应的,半个月前他就拒绝了齐水正。”
廖景打断了他的话,“丁良已经金盆洗手了,要是他还觊觎黑道上那些风光,当初根本就不会自首坐牢。”
“半个月前?”
大韩的手顿了一下,眼色一沉,问,“既然齐水正那么早就开始筹划这个新架构,为什么昨天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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