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到底是做的无用功,等管事的到前厅来通禀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黑得透彻,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
林应听了消息忙披了外衣忙走到门前来看,趁着奴才在前提溜着的两盏八角提灯的光,得见外面两个人影晃晃悠悠的,牵着小手一溜烟儿便跑进房来,带了一地的泥水。
他一侧身让道,两个人口中嘶嘶低声嚎叫着,直奔着屋中的炭火炉子去了,挪开搁在炉子上的铁壶,将手伸着在火苗子上互相搓着手,又互相暖了暖耳朵。
丁香一早熬了姜汤,此刻端着送进屋子来,眼睛倒是灵光,见着迟聘身上的衣裳满是泥泞,又带有破损,搁下手上的物件,忙入了内堂去,等林应将门轻掩上转过身来问话时,持了一件衫子来,伺候着他将身上的那件换了下来。
“出了何事,怎的这个时辰才回来?”
林应面目上焦急盖了一脸。
迟聘一张脸上冻得通红,两颊上都染了污泥。
侧目看向身边的何见时,何见抬袖子替他擦了擦,这让他笑得颇为开怀,顺带着将头一摆,瞪大了眼睛,满口的江湖气与他脸上的书生模样甚是不相符:
“今儿个我们两个作了桩子大事情,微之你可要站稳了听,别吓倒了!”
微之是林应的小字,他不常提起,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叫的人也更少,倒是迟聘时时刻刻挂在嘴边上。
林应听他是这般语气与态度,即刻了然该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放松地长吁一口气,缓缓躬身重新坐下来,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大事?你们两个别惹出什么大事就好,还做得什么大事!”
迟聘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朝着何见使了个眼色,跨步到边上的坐毡上,一把将林应手上的卷宗给夺过来,眸子一抬,思量了一会,犹犹豫豫地说:“今日早朝上出了些事情!”
另一边,何见揭了门走出去,吆喝了一声,过了一会,像是白日里的场景一样,几个家仆搬进来一箱物件。
林应身子慵懒地倚在旁上的方桌之上,将身上的一件狐皮裘衣往紧裹了裹,又看看门外边的动静,歪着脑袋问:“你说的,可是皇帝罚了洛严俸禄的事情?”
迟聘眼里明显一惊:“怎的,这消息竟已经传到了府上不成?”
林应想想白日里的遭遇,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觉得有些苦笑不得:“话里的主儿白日里来了一遭,你这样的箱子,他带了有七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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