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樵接过来。
然后站起来,一把搂住宁良玉,在她额头吻了下。
眼神坚定“怕什么,老公在这。”
撑过去吧
苏乐樵长这么大,除了没见过宁良玉像刚刚那样面红耳赤的吵叫之外,也没见过她的嚎啕大哭。
她坐在副驾驶上,真是喊出声的哭。
把苏乐樵唬的一愣一愣的,他伸手去揩她的眼泪,她却把他的手挥开,恶狠狠的喊“你这个神经病,你给我走开!”
苏乐樵忽然就乐了,笑嘻嘻的。
叹口气“原来我真的有病啊。”
宁良玉抽搐着,转头看他,他却说“这样就有理由解释我为什么会这样了,你看吧我有病,不能怪我。”
她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扯到面前。
和他对视,苏乐樵眨眨眼,她说“我马上要去澳洲了,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等你回来啊。”
他又说“前两天师棉那个疯子又来联系我,知道我的工作室倒了,还是想签我。”
宁良玉摇头“你现在不适合工作。”
“良玉。”
他沉了几分声音,又还是不够胆子的问“喊你良玉好不好?”
她被逗笑,重重的点头。
他继续道“这次,我会认真自己处理这些问题。”
“躁郁症没有那么容易治疗,乐樵,我以前有个战友就是这个病,你知道……”
他打断她“我知道。
难过的时候巴不得立刻死掉,可是每次想到你我都活下来了。
兴奋的时候更复杂,有时候觉得全世界都是我的,有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
他的指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那条微红的疤,黯然几分“控制不了自己,居然连你都伤害了。”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坚定道“我不怕。
你跟我一起去澳洲,待在我身边,工作的事以后再说。”
苏乐樵伸手,把宁良玉搂进怀里。
死死按住。
她只能同样回以重重的拥抱。
苏乐樵低声“我也好想。
什么都不管了,就待在你身边。”
她才要开口,就听见他说“但是不行,姥姥的病得治,我爸妈把房子都卖了,以后要是他们生病了怎么办?我还要和你结婚,我不要你过苦日子。”
苏乐樵说“师棉和我聊过,说有一部动作片,缺一个男二号。
虽然时间周期长一些,要先去学功夫一段时间,但是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他像说给自己听一样“我就在这儿,好好工作,好好治病,我等你回来。”
宁良玉仰着头,泪流进发里,心疼的不得了“不行的,你一个人,不行的。”
他一直像个孩子,在她面前从未如此勇敢过。
眼有犀利的风,心有批荆的剑。
他说“我可以。”
她还在哭,他捧住她的脸。
像多年前路灯下欢呼着把她拿下的少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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