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哈哈,沈公子?诶诶诶,云深,你再喊一遍我听听?”
“请即刻移步大堂。”
云深本就莫名对沈安淮看不顺眼,现如今更是能少说一句话,就不多吐一个字。
沈安淮本想逗逗他,可今天的云深神情异常严肃,口气也庄重了不少,沈安淮只得悻悻地嘟了嘟嘴,去往大堂。
刚到门口,沈安淮已经感受前面的气氛简直严肃之极。
一众家丁颔首肃立两侧,容老爷正襟危坐,神情凝重地用茶盖拨了拨杯中浮起的茶叶。
一侧的容夫人见有人过来,连忙攥紧了手里的真丝绢帕,极快地拭去眼角的泪痕,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
而容珣端端地跪在两位长辈面前,脊梁挺直,巍然不动。
这次,不等提醒,沈安淮便乖乖地跪在容珣身后,恭敬地叩首请安。
半晌不言,沈安淮心惊胆战地悄悄抬起一点点头,向前方瞥去。
只见容老爷一抬手,两侧的家丁都识相地退了下去,关上了大堂的门。
“到珣儿旁边。”
容老爷沧桑地声音传来,不怒自威,沈安淮麻溜地挪动膝盖跪在容珣旁边。
悄悄望了眼旁边这位二少爷,从衙门大牢回来后,容珣便闭门静养到现在,汤汤水水也灌了不少,看来是好多了。
“此事事关重大,官府那边我已派人打点,断不会泄露半句。
在容家,除了我们三个长辈,也只有和珣儿知道。
现在,我们也不打算瞒你了。
你给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听好了。”
“是。”
自知事态严重,沈安淮也不敢怠慢,沉沉地低着头,手指紧张地扣在冰凉的地面上。
接着,容老爷像是在说一件荒谬而难以启齿的怪诞传闻一般,将衙门调查的事件真相告诉了沈安淮,包括阿缪莎的真正死因,以为现在阴差阳错维系在沈安淮与容珣二人之间的情蛊。
“事已至此,我决定只要我尚在人世一日,便会保你周全一日。
他日我若西去,珣儿也自会礼待你。
可你若是打什么歪主意,想以此来要挟我们容家,我们也自有对策。
那种野女人做出来的东西,想破解,也不是毫无办法。
希望你往后都能以珣儿为主,最好,不要娶亲。”
“是。
如是这般,沈某人……也不会有半分邪念。”
“但愿如此。”
容家是否真的有办法解了阿缪莎做的蛊,沈安淮不知道。
但他可以确定,现在的境地,老老实实待在容府是最好的选择。
至少吃穿不愁,一世无忧,比在西坊贫民街混日子,或者在容府做一辈子工,都要好得多。
一夜雨声凉到梦,万荷叶上送秋来。
炎夏已逝,秋凉将至。
暑气微消,秋意渐浓。
本是令人惬意称心的清凉夜,沈安淮却总感觉别是一番滋味。
一入容府大院,便是曲折回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