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猛地一怔,捏闻清映指头的手忽然就停了,他细细思量着这句话,忽然从中意识到了点什么。
觉夏揉搓着纸巾,接上了前面的话题:“他去拿戒指的那家店在槐市,我过去问了问,那个老板说戒指是一对同性恋人订做的,再多的我没问到。”
话说到这里,似乎也没什么可讲的了,陶令最后问:“你还要去找他吗?马上要过年了。”
“不知道。”
觉夏失神地说。
过了几分钟,陶令和觉夏同时开口了——“能让我去看看你哥哥吗?”
“能告诉我那家店的具体位置吗?”
“好。”
下午提前关了门,陶令担心闻清映,想说不让他一起去陵园,但料到结果,干脆就没说。
怕挤着闻清映包扎好的伤口,三个人打了车去郊区。
在陶君墓前站了好半天,觉夏说:“其实你跟你哥还是不一样。”
陶令点点头:“差别挺大的。”
沉默很久,觉夏问:“你哥他……是怎么……”
陶令脸上没什么表情,颈部的青筋却凸显了一下,闻清映默契地抬手,陶令捏着他手腕,状似平静地说:“生病。”
“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只是感冒,一直没好,拖了段时间被我逼着去医院,突然就说心脏不行了,突然就说……抢救不过来了。”
陶令说着很浅地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对不起。”
觉夏说。
陶令朝闻清映那边靠了靠,闻清映把住他肩。
“没关系。”
他说。
出了陵园,觉夏立即跟两个人道别,谁都没问她要去哪里,打算怎么做。
回程途中,并肩坐在后座上,陶令发消息:“我想去一趟槐市。”
闻清映点点头。
陶令看向他用纱布裹起来的右手,心疼得不行,心说这下交流更难了。
闻清映却好像要证明给他看似的,单手掏出手机来打字,速度依然很快。
“先生,你看,我左手也很灵活的。”
他写。
陶令笑了笑:“但是你现在不能抱我了。”
闻清映看了驾驶座上的司机一眼,低头应:“我能。”
他收好手机,把手从陶令身后伸过去,陶令坐在驾驶座正背后,在司机看不到的地方,手轻轻一反,正好与他交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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