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依然黑漆漆一片。
五更炮竹齐鸣后,街道上四处充斥着浓烟。
仅有几个起早上香的行人,提着灯笼在街道上匆匆前行。
那在烟雾中闪着微光的灯笼,犹如天地间仅有的生灵,漂浮在孤寂无人的街道上。
“张涣——”
枣玠小跑着呼唤着,无意间大口吸入了些烟尘,忍不住又咳嗽几声。
一口气没上来,又兴许是昨夜未休息好,他只觉得两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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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涣今早匆匆往城隍庙赶,只道照料枣玠花费了些时间,怕是要误了点卯的时辰。
行至一半,却发现慌忙之下,又忘带了那木牌,只好又匆匆回去取。
这快到家时,听到有人唤他,那嗓音急促又饱含悲戚,听得他的心也随之一痛,只道是哪位百姓遇了险,便赶忙朝那声音走去,却见是枣玠昏倒在他眼前。
“师父,师父!”
张涣摇晃着他,却见他毫无反应,如睡着了一般。
虽然枣玠身子一直无恙,但张涣见他瘦弱,常常担心动作鲁莽会碰坏他。
如今又首次见他突然摔倒,只道是自个儿前两日释放的爱欲过烈,将他抱坏了。
那愧疚自责之感瞬间淹没了他,此时他只想着快些治好师父,来填补他心中的罪恶之感。
但这正旦日,医馆不开门,而他又无通晓医术的好友。
一时间,竟不知该往何处去。
那点卯之事早被他忘在脑后。
此时的张涣,不过是一个急着为患病亲人寻医的普通百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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